宁萧远见宁苏烬傻愣愣的,叹了一声道:“你不会以为给太子做禁脔,你还是在上面的吧!”
“我难道不能成为上面的。”
“人家可是太子,以后的九五之尊,你是什么啊?认清自己的地位很重要,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何况你现在都不举了,注定是要在下位的。”
“……”
宁萧远该说的都说了,不该说的也说了,根本不在乎宁苏烬心理阴影面积。
他起身道:“路还长着呢,该怎么走如何走才顺畅,做父母的都给你把路铺好了,你只要顺着父母铺的路走,肯定没有错。我和你娘都是为你好。”
“……”
宁苏烬走后宁夫人也来了,宁夫人一口一个太子殿下,叫得比儿子小名都还要亲。
这让宁苏烬错以为孟宁才是宁夫人的亲儿子。
宁夫人说完自己的事,然后看着郁郁寡欢的宁苏烬,她叹道:“你真的不跟为娘说你为何沉闷不语吗?”
“说了有什么用?”
“即使娘帮不了你,也会宽慰你。”
“并没有用。”
“好吧!你爹跟你说了什么?”
“能说什么?说太子要远行,需我装作暗卫跟随保护。”
宁夫人一听这话,欣喜地说:“啊呀,这真是太好了!你爹果然还是向着你的,不然能把这么好的差事落在头上?老天有眼啊!我儿被重视起来了。”
“娘,你……你跟爹还想着我跟太子……你们,想法非常可怕,不要再想了。”
宁苏烬义正言辞,誓死不妥协。
宁夫人又幽幽一叹道:“都这么久了,为娘以为你能明白的!看样子你还是想不通,过不去心里那道坎。你是娘的希望,是宁府的希望。你若得不到太子的青睐,等待你的就是被取而代之。就算你不为名利,不为荣华富贵,难道你真的想被你庶弟给比下去?被你那几个有头有脸的同窗给鄙下去?”
“……”
“这京都城里的肮脏事太多了,你不说太子不说,我们都不说,又有谁知道呢?你若是还是为此较真,那为娘会因你感到失望。”
“哦,容孩儿想想,孩儿脑子乱得很……”
宁苏烬反应挺平静的,可能已经被宁萧远和宁夫人洗脑了,他竟觉得两个大男人也没什么不好的。
反正女人男人都一样,快乐都是一样的,何必那么计较。
孟宁回去是坐轿子的,轿子颠得很厉害,把肚子里的酒都颠出来了。
难闻的药味从喉咙间冒出来,她受不了地让人停下轿子,跑出轿子吐了。
吐到差不多了,孟宁舒服多了。
她有些眼晕,眼前的景象虚晃起来,越发的不真实起来。
她摇了摇头后再回轿子。
到东宫的时候,孟宁已经在轿子里睡了一觉了。
迷迷糊糊被人喊醒,她下了轿子,跌跌撞撞地进了东宫。
跨入东宫门槛后,孟宁就好似放飞了自我,扯着嗓子开始喊。
“薄觞!”
“太子妃!”
“宝贝儿!”
“啊啊啊啊!!!”
“风啊,吹啊吹啊吹吹吹~”
东宫的人看太子发酒疯,一个个都不敢上前,只能任由太子扯破嗓子喊人。
珍珠赶来后见孟宁通红着小脸,走路踉踉跄跄,忙上前扶住。
“殿下?殿下啊!怎么喝那么多……”
孟宁站定了会,定睛一看珍珠,随即扯住珍珠的手开始蹦跳着转圈。
“珍珠,珍珠,我们跳起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