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说这月国太子是何意?”
雏菊跟着薄觞十几年,是读过书的。她硬着头皮拿了纸张看了会,然后小心翼翼地瞅了薄觞一眼。
她扯了扯嘴角道:“这是情诗。”
此时薄觞正端着茶盏喝了一口茶,他听了这话到嘴的茶水硬深深的卡在喉咙里,使得他不断地咳嗽。
“咳咳,咳咳……”
雏菊担忧地看着薄觞,弱弱地询问:“殿下您没事吧?”
“他写的是情诗?这明明是写风景。”
“殿下,这一首诗词的大概意思是我想你了,很高兴能认识你。”
“……”
薄觞又是一阵咳嗽,他有被这滚烫情诗给臊了脸。
他忙将茶盏给放在桌上,冷着脸道:“污秽之词,不堪入目。你且拿去丢了!”
雏菊福了福身,准备按照薄觞的意思把情诗给丢了。
当她转身迈了两步后,又听……
“回来!”
雏菊回转身,一脸困惑地看向自家主子。
只见自家主子苍白的脸上有了一层红晕,虽浅但并不能让人忽视。
“找个精巧的箱子存起来。”
“……”
薄觞见雏菊吃惊地看着他,轻咳了一声道:“有什么问题?他日离开月国,如数奉还月国太子。虽说这太子过于孟浪了是该杀之,可介于两国联姻,有永结两国之好之意。他日太子皇兄登基,莫要让皇兄难做。”
薄觞一本正经地找了理由,然后郑重地补充道:“去吧!”
“……”
薄觞等雏菊走了,才松一口气。
他常年被关在深宫里,接触的人少之又少。
还真没有人给他送东西,通信件。
这孟宁行事虽浮夸,孟浪,轻慢,但是第一个送他东西的人。
嗯,看在他第一个送他东西的份上,他就先不杀他了。
薄觞此次会来月国和亲,是想摆脱这生来就强加给他的身份。
他日子不多,深重剧毒,没些日子可活了。
余下日子他想到处走走,瞧瞧,找个无人认识他的地方静静地死去。
所以在来月国前他派去的探子打探到凌帝时日不多。
他是想入凌帝后宫的。
薄觞想到这,轻敲了下桌面,思考过后叫侍从把使臣给叫来。
等使臣一来,薄觞便吩咐他道:“你且去宫里添油加醋地与凌帝说一说月国太子来驿站把我吓晕的事。”
“为何?”
“此次和亲,母后特意嘱咐了你与本宫,要让凌帝纳本宫为妃。如今成了凌帝的儿媳妇,违背了母后的本意。你回去后如何交代?”
“这……”
“趁着还没酿下大错前纠正,本宫不会让你难做。”
“公主可是想到了计策?”
“自然是,本宫势必是要入住后宫的。”
使臣得了话,立即领了命出了驿站进了宫,按照薄觞的意思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跟凌帝说了一遍。
凌帝气得要死,只当孟宁顽劣搞出来的恶作剧,让身边的严公公去东宫把孟宁给喊来听训。
孟宁回了东宫没多久,凌帝身边的公公就来了。
她明里暗里打听,死太监硬是半字不透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