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候不早了,本太子还有要事,你且领着你主子出宫去吧!”
“是。”
侍女雏菊立即走到了薄觞身边,伸手扶出了薄觞。
两人走了两步,薄觞回头看孟宁。
忽而他出声喊道:“殿下~”
孟宁回头看去,见美人立于月色中,回眸冲着她浅浅一笑。
这一刻真应了那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,六宫粉黛无颜色。
薄觞见孟宁失神看他,淡淡道:“殿下要时常来驿站看薄觞啊~”
混着凉国口音的话,听在耳畔并不别扭,反而出奇的好听。
孟宁回过神来,胡乱颔首,慌忙转身离开。
薄觞出宫上了马车,侍女雏菊也上了马车,却在薄觞坐下后,屈膝跪下。
雏菊奉上了帕子,深知主子有洁癖,却见自家主子迟迟不动。
“传令下去好好查查月国太子,从出生到现在。”
“是。”
再说孟宁跟薄觞说清楚后,心情极好,脚步轻快,准备接珍珠回去。
珍珠在御书房门口等着,她挺着急想走,可严公公不让走。
她为了拦下凌帝,编排了些不利于太子的话,真的很怕太子知道后会把她拉出去杖毙。
孟宁经小太监提醒,不得不来御书房。
严公公见孟宁来了,半躬着身子,笑得和蔼地说:“太子殿下,皇上已经等候多时了。”
孟宁下意识地看向珍珠,珍珠眼神闪躲,不敢直视。
她心咯噔一下,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。
她转开目光,侧身跨步进了御书房。
御书房内凌帝正心绞痛,额头上冒着冷汗,疼痛已经让他面部狰狞。
皇后从瓷瓶倒出两颗药喂给了凌帝,又喂了水让凌帝吞服。
皇后见孟宁进来了,对着凌帝道:“陛下好好跟太子说,莫要再动气了。”
凌帝有气无力地颔首,皇后这才带着自己的人出去。
孟宁对凌帝这个皇后很忌惮,温柔刀刀刀致命说的就是这个皇后。
她长期给凌帝下药,一下就十年。
就算她有心要救凌帝,也已经来不及了。
“儿臣见过父皇。”
凌帝看着还算有礼的孟宁,回想珍珠说的话,由内而生无力感。
他叹了一声道:“宁儿啊~你的婢女过来告诉朕,你近些日子行为异常。”
“!!!”
“你身边的侍女叫珍珠对吧?她整日跟着你,朕是相信这婢子说的话的。她说你有断袖之癖,你可承认?”
“儿臣……不承认。”
孟宁要被珍珠给气死了,千万个借口不用非得说她断袖?好一个珍珠!
这算伤敌一千,自损八百?
“你还在狡辩什么啊?你都在东宫画丞相之子的画像,对着画像自言自语了。你还在狡辩什么?”
“……”孟宁嘴角一抽,无力反驳。
那是曾经,现在她一心就想搞学习,搞事业。
男人对她来说是浮云~
真的,父皇你要相信我啊!
“唉……平日里你爱看俊俏秀气的男子,朕睁只眼闭只眼。现在你……礼部那朕会吩咐下去,你早些完婚吧!朕这里有几幅官家女子的画像,你且拿去看看。有合心意的同朕说,别再搪塞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