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出去写方子,半个时辰把汤药给端来,弄不好脑袋就别要了。”
“是,是……微臣定当尽力。”
孟宁把陆太医打发走了,表情凝重地坐在床边。
她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病鬼美人。
明知道她是活不长的,可心里还是期盼着她能多活一天是一天。
她想着自己登基后,第二天就拉着她坐在帝后的宝座上。
让她知道她是月国最尊贵的女人。
她想她笑,想她开心地度过每一天。
孟宁伸手牵住薄觞的手,紧紧了力道。
须臾之后……
她对一旁的珍珠道:“你想办法联系上探查情报的门派,去凉国查一查薄觞的情况。虽知她爹不疼娘不爱的,但好歹是个公主,怎就身中剧毒。”
“是。只是这种门派怕是要很多银子,不如找宁家。宁家在各地都安插着暗桩,消息来得最快。”
孟宁皱了皱眉,不悦地说:“你什么意思?本太子会出不起银子?”
“啊?不,不是。殿下的私库其实没多少银子,现今全拿给了陆太医,这月底下的宫女太监怕是拿不到月钱了。”
“……”
孟宁嘴角一抽,心想:他娘的!老子这么穷的吗?还充什么大款啊!现在找陆太医要回银票还来得及吗?
孟宁叹了一声,闷闷地说:“算了!本太子有这个人脉干什么花冤枉钱。”
珍珠听了想笑,故作镇定附和道:“是,殿下说得没错。宁家早晚都要听令殿下的,提前使用权利应该的。”
“嗯。”
半个时辰内,陆太医让人把药煎好了。
孟宁叫珍珠喂药,可惜汤药灌不进去。
汤药洒了一半,只能重新煎药。
孟宁在等候汤药的时候,让珍珠去驿站接薄觞的侍女雏菊。
到了傍晚珍珠就带回了雏菊。
雏菊一路上听珍珠说起薄觞晕倒了,一路都很平静,多余的反应都没有。
这让珍珠唏嘘了好一阵子。
直到见了薄觞,雏菊跪在床边,哭得稀里哗啦,左一口公主右一口公主的,珍珠才敢确定这俩人主仆情深,就跟她跟太子一样。
在雏菊惨绝人寰的哭嚷声下,薄觞终于睁眼了。
孟宁见人醒了,松了一口气。
她好一阵嘘寒问暖,可病鬼美人对她态度冷淡。
这就很让人纳闷,孟宁在薄觞喝药时,不得已把雏菊叫了出去。
两人就站在正殿外,夜幕之下背对雏菊的孟宁,身姿挺拔,挺有威仪。
雏菊出来前薄觞已经跟雏菊通过气了。
于是雏菊小声唤道:“太子殿下?”
孟宁侧了身,双手负在背后,表情凝重,瞧着就很有逼格。
“你可知你家公主为何对本殿下如此冷淡?”
雏菊装傻了下,摇了摇头。
“你伺候公主很多年,也瞧不出来吗?你这算什么心腹?”
雏菊被质疑,眼角微抽。
她低垂脑袋,沉思了下,恍然般地抬眼道:“奴婢知道了!公主有洁癖,定是殿下身上沾染了其他人的味道,让公主察觉到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公主是个闷性子,她定是察觉出了异样,不敢同殿下说,自己又无法接受,这才发病的。”
孟宁听了后惊呆了,她诧异地脱口道:“她是狗吗?鼻子那么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