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宁挺了解女人的,此刻病鬼公主正在跟她使性子。
她倒也不觉得烦,只觉得万般无奈。
她把诗稿子折叠交给了雏菊,淡淡道:“你先下去!本殿下跟公主说说话。”
雏菊很识相,把诗稿放回了盒子,然后福了福身退下。
等殿内没人了,孟宁才幽幽一叹,坐在床边上。
她看着凄凄凉凉,一脸病态的病鬼公主,努了努嘴道:“你可是生我气了?别啊~别跟我置气好吗?”
“……”
“我不知你对气味敏感,引你发了病,是我的不对!我保证以后与你一起的时候,我都干干净净的行吗?”
薄觞低垂眸子,也不说话,但是孟宁明显瞧见了美人落泪了。
不知为何美人的眼泪异常地珍贵,孟宁忙用手去接。
“别哭啊~我真没干什么啊?我可冤死了!”
薄觞忙擦了擦泪,红着眼看孟宁,哽咽着声道:“你冤什么?你定然是嫌我久病不能医,嫌我命不久矣,这才不顾我感受。呜呜~你别说了,说了我只会更伤心。”
“我……”
孟宁词穷了,张了张嘴后,又是叹了一声。
薄觞见状,凉凉地笑了笑,微微闭眼。
一行清泪便从眼角落下,再次睁眼时苦涩说道:“罢了~我这残破身子也不知能撑到何时,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你呢?”
“我……诶!你误会有些大。我身上没沾染女子脂粉味,你怎么就吃起飞醋?我这不急着给你拿药嘛~碰上了顾丞相的儿子顾砚安。那小子非得跟我纠缠还脑抽地跟我骑同一匹马。我也不想与人有肢体上的碰触,是他非要跟我共骑,这才沾染了他的气味。”
“哦?是吗?男子就可以这般了吗?女子尚且不可以,男子更是不行。那些流言还未平息,你这……你真的欢喜我吗?不会真同宫人们说的那样,拿我做挡箭牌吧!”
“啊?这……”
孟宁有些心虚,没脸直面薄觞,下意识的眼神有些飘。
“你,你看你!你果真……”
孟宁见薄觞又要哭起来,忙道:“宝贝儿,我真没你想的那么有心机。我是实打实的喜欢你。我连我们以后的孩子都想好名字了!怎么可能拿你做挡箭牌。”
“……”
“宝贝儿,我有了这次教训下次再也不敢与人肢体接触了!这次你真的吓坏我了。我一想到你离开我,我心都揪起来了!”
“……”
薄觞闻言心里是不信的,好听的话人人都会说。
张开就来不过脑的话转头就给忘了。
孟宁这丫头肯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过的那些油腻话。
啧~女人的话就似毒药,致命。
薄觞抬眼看她,睁着一双潋滟且天真的眸子,弱弱地问:“是吗?你都把我们孩子的名字想好了?叫什么呢?”
“……”
孟宁脸部表情僵硬,干笑两声,脑子转得飞快。
她不敢迟疑一下,急忙说道:“女娃就叫孟蒲,男娃就叫孟思薄。”
“!!!”
孟宁见薄觞不说话,急忙补充道:“不好吗?我可是想了很久!我们可是爱情,我们的孩子就是爱的见证,怎能名字中不含你我呢?我姓孟,你姓薄,多好啊~”
薄觞听了后眼角一抽,心想:我真是信了你的邪!
孟宁不想继续取名这个话题,继续道:“我给你熬了粥,亲自下的厨。堂堂太子爷为你下厨,你可知我对你的情意啊?”
“……”
“古人云君子远庖厨。我一男子为你做到这个地步,你若还视而不见,眼盲心瞎,我也不再说什么!时间能证明一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