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宁踏入正殿后,薄觞故作慌乱地把全部诗稿放入精巧的小木盒里,他极快地合上。
孟宁瞧见这动作,一屁股坐在了薄觞身侧的坐椅上。
雏菊立即奉上茶水,孟宁接过后不怀好意地笑了笑,对薄觞打趣说道:“爷的诗稿写得不错吧?啧~这可是爷的墨宝,你心里美得很吧?”
“……”
薄觞挺替孟宁尴尬的,可小娇妻一点也不尴尬,挤眉弄眼心里还美滋滋。
他心下微叹了下。
孟宁见他不说话,想了想道:“今日我去金銮殿听政了,你上午可有去国子监?”
“我一人前去怕受人欺负便没去。”
“不去挺好,往后我去你便去,我不去你便在东宫歇着。”
薄觞闻言微微颔首,含笑说:“今日在东宫前后走了一圈,瞧见了一块荒草地,瞧着挺荒芜,便想种植些花草。你可允许我种植些我喜欢的花草。”
“随你啊~你喜欢什么便种植什么,我没这讲究。”
薄觞闻言,冲着孟宁腼腆一笑道:“我这厢谢过殿下恩典了。”
孟宁怔怔瞧了会,被眼前美色所迷惑。
笨蛋病鬼的一双凤眸是真的夺人心魂啊~真好看。
这时东宫来了两三个太监,是由着珍珠领着进来的。
孟宁瞅了一眼就认出了是皇后手底下的走狗。
“奴才叩见太子殿下,准太子妃。”
“公公到访东宫可有要事啊?”
“奴家奉皇后之命给太子殿下送一幅画像,还望太子殿下小心保存,勿让宫人碰触端详。”
孟宁闻言心下嗤了一声,面色没什么情绪。
她给珍珠使眼色,珍珠忙上前从公公手里接过道:“公公,交给奴婢吧!”
公公转交后便行礼告退了。
薄觞等人走后,看向孟宁,用着绵羊夹子音软糯开口:“谁的画像?可否容我一观?”
“啊?”
孟宁表情如同便秘似的,支支吾吾了会道:“不,不了吧?”
“你不愿?那定然是有什么事瞒着我。”
落了话,薄觞一脸失落的低垂眸子,耷拉下肩头,轻轻咳嗽起来。
孟宁瞧着挺不是滋味的,便给珍珠使了使眼色。
珍珠作为孟宁的怨种大宫女,定是得使出浑身解数,博得准太子妃展颜一笑。
她立马把画像打开对薄觞道:“公主哇~皇后给殿下塞了皇后母家小姐的一幅画像,想着往东宫塞个良娣,这不差人送了画像嘛~这小姐真心不太好,好看的,这鼻子……”
珍珠巴拉巴拉说了好一会,一点主仆尊卑都没有。
薄觞瞧得出来,孟宁对珍珠这个侍女很宽容,压根没有上下级之分。
孟宁就看着珍珠自我发挥,听着听着就一头黑线。
她努了努嘴,没忍住打断道:“珍珠你是不是睁眼说瞎话来着?这也太假了吧?这鼻子哪儿塌了?她那小嘴可小了,哪儿有你形容的血盆大口这么夸张?人家脸蛋白皙,你非要说人家长满雀斑。你……”
珍珠在孟宁耿直开口时,不断地给孟宁使眼色,差点两只眼睛瞬成斗鸡眼。
她那怨种太子殿下压根没注意,口若悬河,津津乐道点评着。
作为准太子妃的薄觞不能无动于衷,人生就像一场戏,该演就得演。
他装佯生气地说:“够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