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妃娘娘暗暗叹气,显然很头疼的样子。
皇后的人出来后传召人进去,薄觞就跟在凌帝后妃身后。
进了殿后,皇后阴沉着脸扫了一圈,等一个个见了礼后。
皇后冷脸说:“昨日夜里本宫娘家人传了消息进来,说本宫那乖侄女在春末宴里被三公主和五公主打了脸,回家后关着门哭了一宿,想不开上吊了。到现在还昏昏沉沉不见醒来。三公主,五公主,说说吧!这到底怎么一回事!”
三公主听了后,小心肝抖了抖,她强装镇定道:“母后,这事都是儿臣的错!可昨日儿臣也不知道那小姐是母后娘家的小姐,儿臣只是瞧不惯她欺负人,头一热就……让人打了两耳光。儿臣没什么恶意的呀!”
“你……”
皇后见三公主还不知错,气愤地扫落了桌上的茶盏。
茶盏碎成了稀巴烂,茶水都飞溅了起来。
三公主见皇后动怒,伸长脖子十分硬气地说:“母后这可是恼了?她羞愤上吊又不是儿臣怂恿的,这只能说明万小姐是温室娇花,这点小事都承受不住,岂能堪大任。”
这话落下,皇后已经拍桌站起身,指着三公主道:“好啊!你如今翅膀硬了,母后的话都要呛几句了。来人,把三公主带下去给本宫……”
“皇后娘娘,此事何必闹大?都是年少不懂事,简单责骂两句便好。臣妾自知管教不严,回去后定严加管束。还望皇后娘娘看在臣妾身后三十二个父兄叔伯的部落,网开一面。”
三公主的母妃跪下,恭敬打断了皇后的话。
五公主见皇后要发难,岂能让三公主一个人背锅。
她立即跪下磕头道:“母后,此事是儿臣一人所为,三皇姐是被儿臣怂恿的,才会犯了错。儿臣才是那个幕后人。还请母后莫要迁怒三皇姐,儿臣愿意受罚。”
李妃娘娘见五公主认了错,忙也跪下道:“女不教母之过。此事已然发生,臣妾无从为女辩解。皇后若想罚,便连同臣妾一起罚了吧!”
这一个个都跪着揽错,唯有薄觞一人站着,神情清冷,好似这里所发生的都跟他无关。
皇后忍着怒气,黑着脸压着声盯着薄觞道:“凉国公主你就没话说吗?”
这一问,三公主立即抬眼道:“此事跟太子妃有什么关系?母后莫要迁怒了旁人,把无辜之人拉进局来。儿臣有错就认,母后要罚要打,儿臣都认了。还请母后不要失了理智,把莫须有的罪名按在太子妃身上。”
“……”
五公主也忙接话道:“母后,太子妃初到月国,人生地不熟的,昨日也是随着儿臣去的。她善良的踩死一只蚂蚁都要哭好久,怎可能与人为敌?母后瞧瞧太子妃那样,柔柔弱弱,风一吹就倒的人儿,这事与她有什么关系?还请母后快些将人送回东宫,若是被阿弟知晓母后私下召见,定会恼火生气。”
“……”
薄觞听了两人极力为自己开脱的话,心生好笑。
他堂堂男子岂会让女人替他背了锅。
他淡淡道:“此事因我而起,与两位公主没有关系。昨日万小姐要与我说话,我便准了。万小姐说什么不好,偏生要说些我不愿听的话,什么与我供夫之话。我自是心生不舒服,才将人推下湖的。”
三公主听了后,心想:哦豁~是个醋坛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