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宁闻言微微颔首,隐晦地询问:“可有找个太医过来把脉?”
“娘娘说小病不用劳请太医,也就没有请太医过来瞧。太医来了就得记在医册上,皇后若是知道了,定然是不会让娘娘见到皇上的。”
“哦。你且小心伺候着,莫要让人知晓娘娘病了。”
孟宁神情凝重地出了宁春宫,珍珠见孟宁没有往东宫去,忙提醒道:“殿下你走错了。”
“去一趟敬事房。”
孟宁和珍珠并没有带着人,来敬事房也没几个人知道。
总管太监亲自面见,关着门把后妃娘娘们的承欢录交给了孟宁。
孟宁简单地翻看了后,往宁贵妃的承欢记录上看了两眼。
皇帝身子一直不太好,已经两个月没有招人侍寝了。
唯一一次还闹出人命,没行房就吐了血。
宁贵妃的承欢录上半年没有记录。
孟宁面色越发的不好,合上承欢录警告了总管太监不要传出去她来过此地,就匆匆离开了。
珍珠见孟宁一路都不曾说话,也就没敢吭声,因为主子脸色很凝重。
回到东宫之后,孟宁感到很是不安,一直将自己锁在书房内。
薄觞让雏菊请孟宁过来,雏菊几次吃了闭门羹。
薄觞有些恼火,沉着脸对雏菊道:“你且说我不喝药,躺着起不来,时不时疼得哼哼,没有用膳,这般她若还是不来,你便说请了太医过来瞧,就说我吊着一口气,念着太子名字,怕撑不过去了。”
这话落下,雏菊一头黑线,哪儿有人这般诅咒自己的。
就不能自已主动去敲门见人,非得人亲自上门。
薄觞见雏菊不动,觑了雏菊一眼道:“怎么还不去?”
“殿下,你这样的性子……媳妇是会被你吓跑的。”
“呵~你怎知其中情趣,不懂请闭嘴。”
“!!!”
雏菊叹了一声,按照薄觞说的寻孟宁去了。
孟宁所在的书房外,珍珠正守着。
她见雏菊来来回回好几趟,皱着眉道:“你怎么又来了?太子说不让人打扰。”
“都是替主子办事的,你就不能通融下?你且替我传句话。就说太子妃快不行了,疼得倒在床上哭了一上午,也不愿意吃饭,一边哭一边还丢东西,道自己毁了脸身子也不好,活着没什么劲,还说太子殿下无情无义,见她花了脸再也不肯来了,一腔痴心错付。”
珍珠在雏菊说的时候还掰手指,然后她很是头大道:“一句话这么多字?我哪儿记得住。太子妃这话怨念很大啊~你等着吧!我替你传话。”
于是……
珍珠敲了敲门道:“太子殿下,太子妃那边来了人说太子妃快死了,叫你过去瞧一眼。”
“!!!”雏菊惊呆了,只觉得珍珠这丫头真是勇猛。
孟宁得了这话还真快速开了门,见门口雏菊也在,忙问:“太子妃怎么了?”
“太子怕是忙忘了,太子妃从醒来就等着殿下,殿下不去,太子妃就闹情绪了,又哭又闹,奴婢实在哄不好。”
“啊?那本殿下这就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