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有了今日这一幕。
凌帝看着桀骜不驯的孟宁,沉声道:“太子可有要说的。”
孟宁站出来,作揖道:“儿臣为自己的罪行无力辩解,但儿臣还是得为自己辩解两句。”
“准。”
“皇后是一国之母,乃天下之表率。皇后就该是母仪天下,和蔼可亲,平易近人,善解人意,德才兼备,面慈心悦,容天下之所不容。可万皇后……并非是个顾全大局之人。”
“!!!”
“凉国想与月国结两国之好,特送来和亲嫡公主,在各位大臣眼里凉国公主身患绝症乃命不久矣的病秧子,可在凉国的国君国母眼里,凉国公主是嫡亲闺女。自古嫡庶有别,嫡尊庶卑,当年我月国要与楚国联姻,为显对这桩婚事的重视,不也将皇后之女嫡出长公主嫁去了楚国?”
“……”
“昨日皇后请了宗祠家法鞭打凉国公主,那便是在打凉国的脸面。本太子与公主还未成婚,待在驿站的使臣和地方官不曾离去。若离开月国回了故乡,再与凉国君主和皇后一说,他日皇后之子继位登基,便有借口讨伐月国,挑起战争。两国斗战,其他两国静观其变,坐收渔翁,万皇后这是在害我月国。”
“!!!”
“在场的大臣控告本太子不仁不义,不尊孝道,将礼义廉耻学到了狗肚子。本太子认了,本太子玩心重不假,读书心不稳不假,在各个领域没有建树也不假,但本太子有仁爱之心,在大是大非跟前站的挺直。”
“……”
“皇后那三鞭子差点将公主送去西天,如今还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不见清醒,太医也说只吊着最后一口气。这消息若是传到了凉国,很难不让凉国发兵讨伐。你们难不成真以为,到时候人一死,本太子对着一块牌位冥婚了,凉国就此作罢了?”
“……”
“我当你们这群朝廷官员有多大的能耐指点江山,却不想都是酒囊饭袋之辈,只看到眼前未曾深远。说白了你们也是不懂的,凉国为何送个病秧子过来,无论是自然死亡还是突发死亡,凉国只想要个合理开战的借口。
我月国已无战事多年,兵力也不如从前,子嗣凋零,君主身体有恙,如果开战,势必是要亡国的。而凉国内斗外斗虽多,可手底下将士猛如虎,皇家子弟个个野心勃勃,你们当真一无所知吗?”
“……”
“本我们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准备防患,万皇后这三鞭子彻底将战事提前了。各位大臣们真的想看到自己与家人成为亡国奴吗?而本太子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凉国明白我们月国的诚意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万皇后那三鞭子并未白挨,本太子替凉国公主受了三鞭子,也算是受了处罚,这算是给万家一个交代了。若你们执意要废了本太子,那么还请你们先弹劾皇后,废了皇后之后再来废了本殿下。你们当本太子很稀罕这太子位?呵~笑话!”
孟宁觉得自己超级霸气,一股脑的把话全说了,导致金銮殿鸦雀无声。
她冷冷一笑,甩袖转身迈步。
在众大臣错愕的目光下,走出了金銮殿。
弹劾孟宁的一众大臣们后知后觉,经太子分析后,他们才知凉国才是他们最大的祸患
和亲是嫁,找个借口想攻打月国是真。
那么他们只能默默祈祷,东宫的准太子妃能缓缓再死。
孟宁出来得早,等候在外的珍珠瞧见了孟宁,奇怪地问:“今日不认脸了吗?”
“不认了!今日……真晦气!本殿下爱戴的官员,一个两个都找本殿下的晦气。今日……罢工!”
“!!!”
珍珠已经搞不懂孟宁了,挠了挠头道:“那今日去做什么?国子监上课?”
“当然是……陪太子妃啊!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