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衣公子皱了皱眉,伸手接过。
一触碰纸张的材质,青衣公子就觉得这个公子是贵人。
审阅方子后,青衣公子怔了好一会。
他忙起身道:“人在哪儿?”
“外头侯着呢!”
青衣男子立即从里屋出去,他撩起帘子一瞧,竟看到了熟悉的身影。
孟宁身边的珍珠正在跟孟宁说话,冤种丫头正在嘟囔说:“主子来药铺做什么?还给方子抓药,是为了薄主子吗?”
“你怎么废话……”
孟宁摇着扇子正要堵住嘴碎丫头的嘴,迎面看到青衣男子。
她心咯噔一下,立即拿着扇子挡住脸。
孟宁一把攥住珍珠的手臂,急忙往外跑。
青衣公子见状,立即作揖道:“殿下深夜到访,光临药铺,有失远迎,还请殿下恕罪。”
孟宁脚步一顿,露出十分懊恼的表情。
她心拔凉拔凉的,就是做梦都不敢想,在这种鬼地方遇到白落臣。
这小子半夜三更来药铺做什么?
她转头干笑了两声,把扇子摇曳得更加勤快了。
“哈?这不是我们世子爷嘛~你这是……怎么在这啊?”
白落臣皱了皱眉,抬眼看向尬笑的孟宁,他淡淡道:“这药铺是在下的产业,平日不常来,每月来查账的时候会来两日。”
“哈~真巧啊!”
孟宁嘴上这般说,心想:真晦气!怎么就让她碰上了他查账的时候。
白落臣看着笑呵呵的孟宁,淡淡道:“殿下是来药铺抓药?给谁用的药?这方子又是谁开的?”
“……”
孟宁对上白落臣的眸子,那眸子特别幽深,一眼望不到底的错觉。
其实白落臣没有那么可怕。
他自小就去学医,年纪轻轻学医有成。
她与白落臣在一块的那些年,撇开君臣这层身份,她和白落臣也算得上交心朋友。
孟宁还记得自己提着白落臣喜欢喝的桃花酒去找他喝酒的日子。
她和他会背靠桃树,在桃树底下拿着酒坛子豪迈地喝酒。
她会跟他诉说苦闷,他会是一个耐心聆听的观众。
她醉酒了靠着他肩膀歇歇,他会在一旁静静地吹箫。
他不仅医术好,乐器也玩得很巧妙。
当皇帝的那些年,白落臣真的陪了她很久的一段时间。
他总是默默地待在她身边,病了给她看病,想喝酒了就坐一起喝,累了就会吹一些能抚平心伤的曲子。
孟宁每想到这些,对白落臣的恨意就会减少些。
毕竟当傀儡的日子里,能有个耐心听你说话的人真的很难有。
他推她下蛇窖,喂他养的那些冷血动物固然可恨,可是他真的是一个好的聆听者。
“殿下?还请你如实回答我。”
孟宁回过神来,下意识地翻了一个白眼道:“你在质问本殿下吗?本殿下可以回答也有不回答的权利。”
“殿下不愿告诉在下?”
“嗯,对。你想如何?”
白落臣下意识地皱眉,与孟宁对视良久后,他将手中的方子递给了掌柜道:“你亲自抓,按照方子比例抓。”
“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