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宁的话始终不能让宁贵妃放心,可继续多问就会遭受孟宁的刀子眼,这让宁贵妃不得不收敛闭嘴。
不过很快宁贵妃发现了自己宫里的人都换了新人,她急忙询问大总管太监和近身大宫女,得知只是打了板子并没有处置了,这才松一口气。
宁贵妃精神不济,安胎药里有助眠药物,很快就睡着了。
孟宁和薄觞天黑前回的东宫,两人都有些疲惫,打算早些躺下休息。
可皇后搞那么大的动静,很难不让后宫之人议论。
这件事在凌帝醒来后就发酵了,传了皇后去问话。
但是凌帝根本不信皇后的说辞,特派严公公来请孟宁和薄觞去问话。
这事过于突然,皇后事先没有跟孟宁和薄觞串通供词,两人心里也没底。
路上孟宁面色沉重,薄觞拉了拉她的手,给予一定的力量。
孟宁侧头看薄觞,见美人冲着她浅浅笑着。
她心中有一丝丝温暖。
美人儿身体不好,却一直陪伴左右,与她一起奔波。
这份情谊她记在心上。
孟宁暗暗发誓,她一定要给薄觞过上无忧无虑,平安顺遂的好日子。
“待会你别说话,父皇问你了,你回答不上我会出面替你回答的。”
“嗯。我听你的,能不开口便不开口。”
领头的严公公听到两位主子的话,心下啧啧出奇。
太子殿下倒是个疼媳妇滴情种。
孟宁和薄觞到凌帝寝宫的时候,皇后就跪在地上。
凌帝穿着单薄,身上披着外袍,手里拿着帕子,捂着嘴一直咳嗽不停。
孟宁和薄觞见了礼后,凌帝才缓缓开口道:“皇后禁了宁贵妃的足,当时太子和公主都在,你们说说所为何事啊?”
孟宁也不知道皇后怎么跟皇帝说的,心里也是打着锣鼓,忐忑不已。
什么理由可以严重到把人里里外外换了一批,宫女太监割掉舌头丢去暴室自生自灭的。
凌帝见孟宁不吭声,嗤了一声道:“你们真当朕病的起不来了?朕就算病倒了,可宫里宫外都是朕的眼睛。真当朕是傻子不成?”
皇后低垂着头,咬了咬牙,豁出去说道:“皇上,宁贵妃就是得了癔症……”
“住嘴!”
皇后被呵斥,但是已经把癔症两个字透露给了孟宁。
孟宁作揖回道:“父皇,何故动怒?母妃被禁足能为什么呢?父皇以为是什么?”
“呵~是朕在问你,你倒是好,小子反问起老子来了?太子,你可真是朕的好大儿啊!”
“儿臣愚钝,言语冲撞了父皇,是儿臣的错。关于母妃禁足之事,是因……”
孟宁准备顺着皇后的意思说下去,那知凌帝指着薄觞道:“公主,你且给朕说说究竟怎么一回事。”
“父皇,薄觞不善于……”
“公主没嘴吗?需你置喙。”
孟宁被堵了话,低垂眸子,看似毕恭毕敬,实则在努力压制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