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宁没有送成保胎药,药散了一地,灰头土脸的回去。
临走前脑子嗡嗡的,全是白落臣说的话。
那贱狗居然说以后保胎药都由他送。
用膳的时候,薄觞察觉到了孟宁的心不在焉,全程都在走神。
散步时,薄觞与孟宁说话,孟宁也极其敷衍。
此时,薄觞与孟宁站在东宫的后花园里。
他掐断了一支蔷薇花,刺叶划开了指腹,留下伤痕。
他装佯吃痛的嘶了一声,没有引起孟宁的注意。
薄觞眼神沉了沉,抬眼望向黑夜里皎洁的月亮,他咳了一声,由衷感慨道:“今日月色真美啊~”
孟宁依旧沉寂在自己思绪里,她在暗自分析白落臣的变态指数。
薄觞见孟宁没反应,冷笑了一声,甩袖道:“你自己待着吧!”
孟宁反应过来时,薄觞刚巧越过孟宁。
孟宁纳闷的攥住了薄觞的手,疑惑道:“不是说要消食吗?这么快回去了吗?”
薄觞在孟宁看不见的方向翻了个白眼。
他小力挣扎了两下,故作生气道:“你放开我!”
孟宁皱着皱眉,不知道薄觞为什么使性子。
她又哪里惹着美人儿了?
“你怎么了?好端端的闹什么脾气?”
薄觞假装用力抽回手,气恼的面对孟宁,用他擅长的软绵绵羊音控诉道:“我闹什么脾气?我哪敢冲着你耍脾气。你若心不在我这,做什么陪着我用膳消食?”
“……”
“答不上来了吧?殿下,太子殿下!就算不愿意,也得假装下吧?这么快就厌烦我了吗?也是,我这残破身子哪儿有外头那些新鲜货色迷人眼呢~”
“……”
孟宁看着薄觞,搞不懂笨蛋美人说着说着眼尾怎么红了。
美人儿说的好委屈,潋滟的眸子含泪,无声胜有声的控诉着。
好似在控诉她这个天下第一负心汉。
“你想哪儿去了?我没有……”
薄觞的演技越发的炉火纯青了,这个时候他侧头,故作倔强的用手往上擦去眼泪,可谓是倔强又高傲。
孟宁心咯噔一下,闷闷疼了下。
她赶忙说道:“你别哭啊!我惹你不高兴,你打我骂我都行可哭唧唧,怪让人心疼的。”
孟宁上前正准备伸手抱一抱,好好安慰一番。
却见薄觞后退了一步,戒备的说:“别碰我。”
“!!!”
孟宁头疼了,好端端把小娇妻给惹哭了。
她叹了一声道:“好,好,好!我就站在这里。可你好歹让我死个明白啊?我哪儿让你委屈了。”
“你……呵~你还装什么?非得掀我伤疤让我疼是吧?行,那我就与你说明白了!我瞧着你每日与我一道做戏怪累的,说白了各自轻松,省的我还对你有什么妄念。”
“我……”
孟宁不知道说什么,反正说什么都不对,暂且就不说了。
薄觞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,一抹痛色从眸子闪过,颤着声道:“我与你用膳时,几次与你说话,你都装作不曾听到也就罢了,就刚才摘了一朵花,茎叶上的刺割伤了我的手,你看看……”
薄觞把指腹递到孟宁眼跟前,确实有一道微浅的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