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萧远缄默不言,直到宁夫人出来才给孟宁一个答复。
“容我回去想想。”
宁萧远和宁夫人离开不久后,宁苏烬依旧在昏迷中。
孟宁和薄觞守着人,见人迟迟不醒,孟宁打着哈欠说:“要不你给他扎两针试试?”
孟宁还是很相信薄觞,薄觞便找太医借了银针。
孟宁就坐在一旁看着,看着薄觞拿着稍稍粗了点的绣花针,在蜡烛上烤了烤。
那银针有一根小拇指那么长,粗细程度不一样。
薄觞执起了宁苏烬的手,第一根银针就落在了手臂上。
一针扎下去还不够,还如同钻木一样,深入钻进去。
瞧着就让人害怕。
宁苏烬感到了疼,猛地睁开眼。
看到薄觞那一刻,他是懵的。
看到薄觞在给他下针,他眼里都是惊恐之色,他反抗得很激烈,直接抽回了手。
“你想对我做什么?”
宁苏烬惊恐之下还破了音,在偌大的殿内很突兀。
薄觞因为宁苏烬的不配合,断了一根银子。
尖锐的那部分深深镶嵌进了皮肤表面。
他皱眉再皱眉,懒洋洋地抬眼同万分惊恐的宁苏烬对视,纳闷询问:“不疼吗?”
“啊!!!呀!!!”
宁苏烬后知后觉,疼得一整个胳膊下针那一块迅速成了青紫色。
孟宁在一旁看呆了,后知后觉鼓掌道:“妙啊~宝贝儿,你这医术了得啊!”
宁苏烬手撑着胳膊,疼得眼眶冒泪花。
他很委屈,这辈子的委屈都没有这些日子来得多。
他非常崩溃,红着眼道:“我都这个样子了!你还来我面前气我。”
孟宁搞不懂宁苏烬,下意识地掏出了腰间的扇子,利落打开,耍帅地扇了两下道:“搞搞清楚是你跳池子自杀,本太子原本是可以跟小娇妻在东宫花前月下,风流快活的。”
“你……你不要脸!!”
宁苏烬又气又委屈,堂堂一个男人说落泪就落泪,猝不及防。
孟宁:“……”
薄觞:“……”
薄觞咳了一声,侧身对孟宁道:“我去找太医借个工具,银针断了不能镶嵌在肉里,时间一久能弄出锈水,不利于身心。”
“去吧!我等你回来。”
薄觞出去后,孟宁合起扇子看向宁苏烬,郁闷地问:“你到底为什么啊?好端端的怎么想不开了?别真是因为薄觞说了不中听的,把你气得想自杀了吧?”
“呵~笑话!她没这个本事。”
“那是因为什么?趁着宝贝儿还没回来,你赶紧交代。本太子爷耐心有限,不会把过多精力放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。”
孟宁说得很无情,宁苏烬听着胸闷,有种悲伤抑郁的心情萦绕心头。
他下意识地低垂脑子,苦笑道:“在殿下看来,我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呗~呵,也对!我哪儿比得上你的太子妃。”
“你脑子没事吧?你当然是比不上本殿下的太子妃,你能为本殿下做什么?”
“呵!太子妃又能为殿下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