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宁目送白落臣进去后,又站了一会便离开了。
今日宁贵妃在太阳底下坐着,身边的总管太监正在跟她说着小故事。
白落臣进来后,宁贵妃瞧见了,伸手招呼他过来坐。
白落臣局促了下,拧着剑眉道:“娘娘,这不合礼数。”
“本宫这没那么多规矩,你坐下陪本宫说说话。”
白落臣无奈地坐下,然后拿出了孟宁让他转交的信,递给宁贵妃道:“娘娘,这是太子殿下交给娘娘的。在下来的时候,太子殿下在宁春宫外站了有段时间了。”
宁贵妃一听是孟宁捎给她的信,立即接了。
她打开了信后,看着熟悉的字迹。
孟宁写的字越发的端正好看了。
“娘亲,见字如见我。春去夏来,御花园内的花到了花季凋谢了,今日走过时还有两三只彩蝶自由地穿梭花丛。孩儿站着瞧了会,大抵是人大了,心境变了,竟有几分羡慕彩蝶的自由。”
“大抵是今日的暖风过于温暖,吹掉了几分惆怅,孩儿突然悟出一个道理。真正的自由是需要通过勤奋和努力实现更宽阔的人生,孩儿不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灵感和坐等的成就,孩儿要做个自由又自律的人,靠势必实现的决心认真地活着。孩儿领悟了,这世上没有一蹴而就的成功,所有逆袭都是有备而来,所有光芒都需要时间才能被看到,一切幸运都是努力埋下的伏笔。”
“仿若间孩儿不仅长大了还老了好十几岁,大抵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,孩儿略有几分迷茫。不过孩儿知道,无论孩儿是否有难,是否困惑,娘亲都会每天念着孩儿。孩儿能为母妃做的不多,但孩儿会努力让母妃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,哪怕母妃想要的生活里没有孩儿。嗯,想说的话都在这了,对了!娘亲,孩儿要与薄觞成亲了,孩儿真的很喜欢薄觞。”
宁贵妃看完后,合上信件。
她幽幽一叹,她突然感受到了,孟宁长大了,懂事了这件事。
写的东西越发的老气横秋,不像是家书倒是在写什么人生感悟或是哲理。
白落臣见宁贵妃叹息,淡淡问:“娘娘收到殿下的亲笔书信,不开心吗?”
“挺开心的。就是……宁儿说她要成亲了。”
白落臣知道这件事,凉国公主都快不行了,这婚怕是成了不了了。
宁贵妃将目光转到白落臣身上,她发现白落臣气质出尘,身上总有一股子静谧的气息,好似个看破功名利禄,淡泊名利的隐居者。
这些日子,宁贵妃常常见到白落臣,她突然觉得这人好像更适合孟宁。
她想了想道:“本宫记得你比太子还大两岁,太子都成亲了,你家里难道不着急吗?可有给你相看姑娘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看你这局促的样子,定是没有了。本宫知晓你爹你娘对你寄予厚望,你这媳妇必将是书香门第或是大家世族家的嫡小姐。”
“……”
“其实本宫想做个媒,我宁家有个姑娘,性子吧~暂不提。她认识字,写得还挺好看,长得白白净净,个子娇小,琴棋书画虽不精通但略有涉及,学问虽不出彩但白话文学倒是还能看。你与她定然聊得来,你可愿要这样的媳妇。”
“!!!”
白落臣一脸尴尬,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。
他好像跟宁贵妃不怎么熟,怎么就保媒了。
宁贵妃提到孟宁,总能从草包废物的女儿身上找到点点优点。
她继续道:“她呀~真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呢!你娶她为妻定是你修来的三生三世的福气。宁家的孩子能差到哪儿去?你说是吧!你喜欢会撒娇的小媳妇吗?她还挺会撒娇的,见风使舵的本事也有些,脑子也挺好使,就是想的有时候与他人不太一样,但也挺有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