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让薄觞身体倍棒地活下去。
哪怕她在这一场权谋斗争中再次牺牲,她也要把积攒下的改剧本权限全卖给原厂家,换取薄觞的改人设权利。
薄觞见孟宁怔怔的不说话,小声叹了一声道:“宁宁,我的日子不多了,总觉得自己大限将至,多活一天都是奢来的。”
“不许乱说话,你会活得好好的。”
“我这身子……我自己清楚,我害怕熬不到与你成婚又庆幸我还没与你成婚。遗憾自己不能合法的成为你心上之人,可又庆幸还好没走到最后一步,你还能遇上喜欢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糊里糊涂时,梦里梦外时,我在虚无缥缈的尽头,瞧见了宁宁。你与心上之人牵手,拥抱,亲吻,做了我们曾做过的所有事。你给心上之人写诗,写要说的话,你赠心上之人各样的礼物,许诺心上之人喜乐安康,平安顺遂。”
“……”
“说实话我嫉妒了,我嫉妒你把曾给我的一切转头赠了别人。可我在虚无缥缈的尽头里,隔着一层白色晕光,我想挣脱出去,告诉你不可以。可有个声音告诉我,我与你缘分已尽,我只能陪你一程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想陪你一程,你念我一阵,也不枉你我相遇相知。这般想着,也就不妒了,不念了,唯愿你好,只要你好。”
薄觞絮絮叨叨说着,声线幽幽沉沉,就像一口在幽深长廊尽头的枯井,充满孤寂,萧索,凄凉。
孟宁心中酸楚,红着眼道:“你病糊涂了,我不会与人牵手,拥抱,亲吻,做曾经我与你做过的事,我不会给人再写诗词,因为笔墨不够,所有能想到诗词我都写完赠你了,再多也就没了。我只送你一个人礼,送他人我怕他人图谋我钱财,可你图谋我钱财我乐意。我不会许别人喜乐安康,平安顺遂,我又不是救世主,顾不到别人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就算真的如你所说,你我终有缘分尽的时候,你守我一程,我念你一辈子。相遇相知不易,我万分珍惜,你嫉妒也好,不念也罢,这都不重要。重要是无论生死,我与你的心相连,你且看着,瞧着,看我会不会辱了你对我情谊。”
薄觞听了后还挺触动的,他多想自己身子是好的,能守着孟宁走很长的一段路。
孟宁伸手将薄觞揽入怀里,她下巴磕在他的肩头。
她微侧头蹭了蹭他肩,闭上眼。
她低低的说:“薄觞,我听老一辈的人说有法子能去除病痛,我想试一试。”
“什么办法?”
“一个很古老的办法,我是不信的。可现在我迫切的想试一试。”
“嗯?”
“我想给你冲喜,我把自己送你,给你冲喜。”
“……”
“吓到了?虽然是挺封建迷信的,可我就要把自己送给你,我给你冲喜,把你身上不好的气运给冲走,往后宝贝儿就能健健康康了。”
孟宁是认真的,她曾低估了薄觞对她的影响力。
现在她想说就算拿她这条命换薄觞的命,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。
她太希望薄觞是健康的。
薄觞还是挺震撼的,她说要把自己送给他,给他冲喜是要嫁给他吗?
“认真的吗?你要给我冲喜?”
“嗯,我给你冲喜,我要宝贝儿年年岁岁都健健康康。”
“可是……皇上是不会允许的。”
“我所决定的事无人可以置喙,我就要给你冲喜。”
“这……好。”
薄觞与孟宁说了很久,他身子很虚,自是坚持不了多久,躺下就睡着了。
孟宁坐了好一会,挺着薄觞的均匀呼吸声,她的心非常宁静。
她起身出了薄觞的寝宫,然后吩咐了珍珠。
“殿下,你真的要把婚期提前到明日吗?给太子妃冲喜这说法太不合规矩了,会被取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