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批又一批的份子礼摆满了整个东宫走道。
孟宁早早地起来了,穿上了尚衣坊送来的喜服。
喜服样式不简单,用金丝线绣了四爪蟒,头戴着金冠,纹路很复杂,似是四爪蟒。
孟宁这一身喜服,衬得她矜贵非凡,气质绝佳,温文儒雅。
她站在东宫门口迎接官员以及官员夫人,收了礼后,还笑脸催促人写吉祥话。
一旦有大臣重复了吉祥话,孟宁就会提醒某某大臣说过了。
这可为难死了一帮武将们,硬是让自家夫人现场编造。让文臣们看了不少笑话。
朝中五品以上的大臣们来了还有国子监的学子们也来了。
顾砚安,萧南忆,楚天栝,白落臣,宁苏烬都来了,在东宫门口写祝贺词。
最先写的是楚天栝,没心没肺写了一句祝贺新婚之喜,岁岁年年数钱数到手抽筋。
然后屁颠屁颠地进去了,第二个动笔的是宁苏烬,写了一句愿太子和太子妃情谊长存,携手白头。
第三个是白落臣,倒写得很是朴实,愿太子与太子妃只羡鸳鸯不羡仙。
至于顾砚安和萧南忆僵硬的不曾动笔,两人面色都不太好。
只因太子婚事提前多多少少给他们很致命的一击。
先说顾砚安,自那日酒楼喝酒,当天晚上就动了欲念,脑子里想的都是太子孟宁,如若不想就无法得到身体上的愉悦。
这对顾砚安来说是个沉痛的打击,因为他从不思淫欲,这是头一次。
当你对一个人有了某种邪念后,这人就会成为梦魇,日日缠夜夜缠。让你做什么都会第一时间想到他。
如今还要被逼着写什么祝贺词,简直让顾砚安没法维持表面的儒雅,恨不得撬开孟宁的脑袋看看到底装了些什么。
同样萧南忆也有顾砚安一样的困扰,这种困扰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,由于时间越长就越容易起邪念,那日他半夜下了池子,走到池水正中央,身体烧着欲火,脑子里全是孟宁。
他甚至为了灭火找了府上的丫鬟,那丫鬟以为好日子到了,使出浑身解数勾引,结果根本没有任何欲念,他就好似看小丑似的看着丫鬟搔首弄姿。
他不信邪,又让人去找了个清倌,那娘们唧唧的男人对他上下其手,被他打个半死。
这件事惊动了摄政王,摄政王差点打死他,好在有母亲求情,才保住了命。
萧南忆瞬间明白了,他只能接受孟宁,这个废物草包太子。
今日是太子爷的成亲日,太子爷毫无眼力劲,竟让他写什么祝贺词。
他就祝贺太子妃早死早超生好了。
孟宁看着两人跟木头人似的动也不动,心想着两人不去当镇宅门神倒是可惜了。
她很是不耐烦地催促道:“写不写?后面还有人排着呢?”
“写什么?太子殿下自己说吧!”
“什么?顾砚安你不是京都第一才子吗?写不出吉祥话吗?”
“写不出。”
“!!!”
萧南忆很是不耐烦地插话道:“不写行不行?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学问有限。”
这个说孟宁给满分,下意识地对着萧南忆竖起了拇指。
萧南忆面无表情,拍了拍手。
身后跟随着的小厮就上前,掀开了托盘上的红布,然后金灿灿的金元宝就呈现在孟宁跟前。
孟宁看直了,立即道:“祝福话就算了,礼重情谊重,本殿下已经感受到小王爷的祝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