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宁是真的累了,泡着温水枕在岩壁上睡着了。
薄觞等洗干净身子才抱着孟宁出了浴池。
这一觉睡得有些沉,以至于错过了敬茶的时间。
皇后的人来东宫催了好几次,结果吃了闭门羹。
直到正午,孟宁才悠悠转醒。
她一睁眼就看到薄觞单手撑住脑袋,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她。
孟宁十分惊恐,她吞咽了下口水,身体非常诚实地往里侧挪了挪。
薄觞见孟宁的小动作,下意识地拧眉,随即柔声问:“躲什么?”
“你说呢?是个人一睁眼看到有人正死死盯着看,也会心生恐惧的。”
“所以……你怕我?”
“嗯。”
孟宁想也不想就点头了,换来的却是薄觞委屈又自怜的表情。
孟宁不想上当的,可薄觞就是能恰当好处且给人一种不讨厌的表情。
哪怕你打心眼里知道这是薄觞的手段。
“你真怕我?”
哀怨到极致的质问,让孟宁思量了好一会。
她挺怕薄觞嘤嘤嘤的。
果然就在薄觞红了眼尾时,孟宁立即大声回复:“我怕你个球!”
“既不怕我做什么离我那么远,为表示你并不怕我,你该尝试着靠近我,来我怀里。”
薄觞声音沉沉的还带着一丝丝情事之后的沙哑,格外的令人着迷。
孟宁快沉浸在薄觞原声中无法自拔了以及丧失头脑了。
她想高呼‘哥哥,我可以!’
其实薄觞挺会说话的,每一句话都让人生气不起来。
她怕是已经被死病秧子,小骗子给吃得死死的。
孟宁不情愿地挪了回去,直挺挺地窝在了薄觞怀中。
薄觞将人圈在怀里,低垂下颚,有意无意地触碰她的发丝。
孟宁僵硬着身躯,脑子里胡思乱想。
昨夜已经荒唐过一回了,可不能再白日宣淫了。
薄觞亲昵的亲了亲她的发丝,她的发丝带着孟宁专属的味道,是别人没有的味道,他喜欢的味道。
他要记住这个味道,一辈子都遗忘不了。
孟宁扯了扯嘴角,低低道:“是不是该起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你能不能别学狗似的嗅来嗅去啊?”
这话落下薄觞不再有所动作,孟宁下意识地看向他,便与他那双潋滟无双的凤眸对上。
他的眼睛是最漂亮的,深邃清亮又透着一丝丝孤傲,就像是雪山之巅的一朵雪莲花。
但又恰当好处地让人不畏惧,不忌惮。
孟宁吞了吞口水,小声问:“你看我做什么?”
“宁宁的眼睛很漂亮,瞳孔里有一整个我,好清晰。”
“!!!”
“宁宁这一辈子眼里只能容下我,其他人都不可以。”
孟宁忙不迭地颔首,心想着:他一个人对付起来就够呛了。
薄觞见小娇妻乖得不行,心情不错。
他下意识地亲了亲她脸颊,他总觉得不够还想亲亲别的地方。
当他又想落吻在她身上时,孟宁伸出手指抵住了薄觞的唇上。
“时候不早了起吧!祖宗?”
“我要说不要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