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珠说:“太子殿下出门前交代了,不许在东宫议论殿下在床笫之欢上非常牛,非常行。不许在外乱编排,说殿下在床上把太子妃欺负的嘤嘤嘤,呜呜呜,听见没有?”
“听见了!”全体东宫的人齐声说道。
会议一散,东宫的人一个个开始找人警告。例如:
“传下去殿下把太子妃干得嗷嗷大哭。”
“传下去殿下一夜七次,太子妃跪地求饶。”
“传下去殿体力超强,精力旺盛,没有败仗。”
“传下去……”
不到一盏茶,宫里的人都知道了,太子殿下禽兽不如对有孕的病弱太子妃行一夜七次酷刑,惨绝人寰,令人唏嘘。
孟宁带着薄殇去了寺庙听禅,说实话薄殇一点也不信佛,可来都来了,也只能装模作样,添点香火钱,然后随意拜一拜。
孟宁在寺庙的姻缘树后站着,有不少女子在求姻缘,嘀嘀咕咕说着话。
她走到扶手处,懒洋洋地靠着,等着被主持拉去听禅的薄殇。
而这时她听到了一旁两个姑娘说话,只听:
“我听说你家嫂嫂快生了?上回碰面,你嫂子那肚子那么大。”
“我才没有那么蠢的嫂嫂,你不知道她肚子那么大全是我兄长那个作精小妾干的好事。故意让大夫说她胎儿不稳,需要进补,还不能走动。如今肚子那么大,产婆都说生下来会难产。”
“啧,你嫂嫂不是二公主吗?怎么在你家没啥地位?”
“生来懦弱,就是皇室又能如何?还不是被兄长的妾室拿捏死了。”
孟宁听后微微拧眉,手里的折扇有意无意地敲打手心。
如果没有记错,这一年里二皇姐死于难产。
她对二皇姐的印象很模糊,只记得二姐姐是个很温柔的女子,说话也是小声小语,不敢大声的人。
好像当年是宝亲王爷家的二孙子求旨赐的婚。
薄殇出来后瞧见了孟宁,走了过去。
他见她若有所思,纳闷地问:“你想什么?”
孟宁回过神,拧着眉道:“本是来散心的,却听到了不是特别爽的闲言碎语,心情忽而抑郁,不知当下该如何。”
“听到了些什么?”
孟宁见两个姑娘携手离开,沉声道:“关于我二皇姐的事。那时候我还小,只记得她早早嫁了人,因她生母早丧,有段时日侍奉在母妃膝下,还送我草根编制的蚂蚱,蜻蜓给我当玩具。”
“嗯?她嫁人了没有进宫来吗?”
“几乎没有进宫探亲过,逢年过节都以身体不适推了宫中宴会。”
薄殇闻言后试探道:“那你是想亲自去一趟看看她过得如何?”
“索性也无事,便去瞧瞧她。若是过得不好,我自是要给她出头。我孟氏皇家的人,哪能让别人欺负了去。”
“你说得对,那便去瞧瞧。突然暗访,事实如何一目了然。”
两人决定去宝亲王府走一趟,故而下了山坐车回了城。
宝亲王府口,一辆马车停下,从车内下来一男一女,看衣着很不一般。
府门口侍卫询问来历,孟宁正要报上名来,突然门口急匆匆走来个丫鬟,瞧见孟宁后忙道:“这是我们小夫人请来的贵客。”
孟宁看去后,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丫鬟是谁。
她只是意外这个丫头并没有亮她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