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落下,小二爷不敢吭声,别以为孟宁单枪匹马地来了,就可以拿捏太子了。
孟宁身份摆在那里,又是下一任储君,谁敢凌驾太子权威之上。
小二爷忙拉着小夫人跪下道:“太子殿下,臣一时口误才训斥静婵的,并非有意冒犯。臣的妾室温柔贤良,平日里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要哭诉半天,怎会是静婵口中的蛇蝎女人?还望太子殿下莫听他人……”
话还没落下,孟宁嗤笑打断道:“你的意思是本太子缺少明辨是非的能力?是个随意听信他人谗言,左右摇摆的蠢货?”
“!!!”
“呵~本殿下不会只听一人之言。把曾伺候公主的奴才通通给本太子叫来,本殿下倒要听听其余人怎么说的。”
“这……”
孟宁看向一旁看戏的宝亲王爷的大儿媳道:“你去叫人。”
被点名的大儿媳硬着头皮出了院子,把曾伺候过二公主的奴才通通召集过来。
很快十来个穿着破旧衣裳的下人来了院子,见了孟宁一个个跪下叩见。
孟宁站立着,漫不经心地把玩折扇道:“你们都是伺候过二公主的?静婵说二公主过得不好,你们且说说怎么个不好法?”
这一批人都是跟着二公主进来的,这些年被小夫人打压折磨得人不人,鬼不鬼。
如今有了撑腰的人,自是要大吐苦水。
一号丫头抢先说:“奴婢宛香是曾给公主梳头的丫头,刚入府那会公主确实过得不错,小二爷待公主也是温和。没过多久小夫人就进了门,小二爷就对公主冷淡下来。”
“……”
二号太监接话道:“太子殿下,这都是表象。小夫人哪是什么省油的灯,起初八面玲珑,跟公主做姐妹,等摸透了公主性子,便开始陷害公主。”
“就是,这小夫人看着纯善,惯会做戏,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。与公主闲逛崴脚,转头就告诉小二爷是公主妒忌小夫人受宠,失手推了公主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这都不算什么,公主生来就是金枝玉叶,岂会与小夫人计较,吃了亏上了当都是避着小夫人走的。谁料想小夫人失足落水也能扯上公主,明明公主根本没跟小夫人走一块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一年前小夫人面色蜡黄,体虚卧床,大夫说需要有脐带血才能滋补养身,小二爷日日来找公主,公主怀孕八个月时,小二爷给公主喂了催产药,当时公主早产差点丢了命,拼死生下孩子,小二爷拿着脐带血去救小夫人,小公子因疏于照料被冻死了。”
“……”
孟宁越听越气愤,越听越沉着脸,刀子眼纷纷往小二爷和小夫人身上射。
她无法理解这对渣男贱女的行为。
若是真心相爱就该一起抗衡,拉着另一个女子下水来祭奠可笑的爱情。
不爱就不该伤害,不喜就不该迎娶。
静婵落着泪,哭得极为伤心道:“殿下,这些事都是扎人心窝的事,府上的人都知道,奴婢们不敢隐瞒啊~”
“公主自那次后身子一直不好,汤药吃了不少。可小二公子却不肯放过公主,逼着公主生下嫡子,上回伤了元气本就不好受孕,日日逼着公主吃一些偏方,活生生把人折腾成皮包骨。有了身孕又嫌公主体弱不好生养,日日用药滋补,还不让公主下床走动,逼着公主多吃多餐。这才肚子比普通孕妇大,才会有难产之兆。”
这话落下,孟宁看向小二爷和小夫人,冷笑说:“你们可以为自己辩解。”
小夫人落泪哭着,忙道:“殿下,这都是妾身一个人的错,与二爷无关。妾身愿意承担一切后果,妾身这就给公主一个交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