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觞感受到了孟宁情绪变化,安抚地捏了捏她手心。
他低低道:“且先看看,别生气恼火。”
孟宁踏入了院子,看着萧条破败的院子,她沉声道:“你确定这是二公主住的地方。”
“嗯,听府上下人说公主犯了点事,惹恼了小二爷,便把公主驱赶到这里。”
“呵~你们也默许?”
“这……王爷,王妃年迈已不管事了,妾身吃斋念佛早看破红尘,妾身儿子带着媳妇孩子在外做官已三年之久,不曾回来。二房的那两位只懂风花雪月,不懂柴米油盐。公主嫁入王府,我们是同意公主统领全家的,并没有为难。”
“嗯,那位小夫人又是怎么回事?”
大儿媳迟疑了下,想了想道:“那小夫人家道中落,是书香门第家的小姐,与小二爷算得上青梅竹马。只是十年前小夫人一家去外地上任时被强盗杀害了,小夫人便沦落在外。后来被小二爷寻回养在身边,我们嫌小夫人卑贱,只答应了纳入府做妾。”
“所以……二公主嫁入王府时,你们小二爷已经与小夫人私定终身了?”
“这……”
“换句话的意思就是你们小二爷缺个贤惠大度温柔能容下人的正妻,于是挑中了二公主,这才求娶过门?”
孟宁把自己所想托盘而出,就想确认个明白。
大儿媳僵硬地颔首,不再多言。
孟宁和薄觞往里走了走,屋檐下站着两个嗑瓜子的嬷嬷,见有人来了,扯着大嗓门就要问话。
宝亲王的大儿媳站出来呵斥:“还不快参见太子殿下,太子妃。”
小人物这辈子哪见果什么大人物,一听当今太子已吓得哆嗦,直接跪下了。
孟宁冷笑一声,越过看守的人。
屋门关得严严实实的,孟宁用力一推。
里头暗漆漆地,飘着一股受潮霉味,简直刺鼻。
这样的环境根本不能住人养胎,敢这般怠慢不是人授意又是什么?
薄觞跟在孟宁身后,他情绪很平静,没有孟宁情绪起伏跌宕。
两人进去后就看到床榻之下哭嘁嘁的小丫头,应该是伺候二公主的人。
二公主躺在床上没动静,没穿衣服,只盖着纱被。
看这个情况很不对劲,孟宁快走了两步。
二公主肚子鼓得老高,人已经陷入昏迷,被褥是湿的,显然是羊水破了。
薄觞走近查看,他推开了孟宁,执起了二公主的手腕。
小丫头惊慌失措,赶忙道:“你,你们是谁!”
“怎么样?”
孟宁紧张的盯着薄觞,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,涩涩地发疼。
薄觞把脉后没有说话,他把随身携带的药丸拿出来,想着能不能吊上一口气。
薄觞喂给了二公主吃下,然后掐着二公主的人中。
依旧弄不醒只能拍打二公主脸颊。
孟宁干着急着,忙询问:“到底怎么样了?”
“怕是不好,人只悬着半口气了,只有呼出的气息,没有吸气了。羊水破了,若是不醒来生产,怕是一尸两命。眼下要做的就是找个大夫过来,准备热水,找接生婆。”
“什么?你的意思是今日我们不来,就……”
“嗯,我想法办法弄醒她。”
薄觞顾不上孟宁,落了话看向傻愣的小丫头片子道:“别愣着了,掐她,打她,让她感受到痛意醒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