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白。”九玲珑的额头抵着墙面，轻声呢喃。

话音刚落，前面的墙如石灰一般慢慢脱落。

昊珺将她从墙边拉开，脱落的墙后出现白色的身影。

那是一条背对着他们的纯白幼龙，身后展着六翼。

两人对视一眼，九玲珑试探的叫了一声，“小白？”

小白慢慢扭过头，声音较之从前清冷。“是我。”

火火从空间灵界中蹭出来，“哇~小白，你现在的样子好帅哦。”

小白没说话，径直转过了头去。

九玲珑吐出一口气，拉着昊珺的手走了过去。

在小白的对面，是一座高高的台阶，台阶之上有一张金碧辉煌的宝座。

一个身着盔甲的骷髅坐在椅子上，旁边是一把巨大的宽剑。

“这是我以前的主人。”小白的眸子里是化不尽的哀伤。

“他反对众神屠戮上古神兽，所以众神视他为神权的反叛者，驱逐他，追杀他。”

“他命不久矣之时，为了保护我和你们天狐一脉，创造了玄界，将我们藏在里面。”

“他在这里刻下神界的罪行，强行斩断了与我所有的关联。”

九玲珑摸了摸小白的翅膀，她本是想抱抱它，可它现在有点大。

“所以你失忆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？”

小白点点头，“不仅如此，我失去了传承之力，回到了幼时形态。”

“没关系，我会保护你的，小白。”

小白看着九玲珑，情绪低落。“你保护不了我，你和我都太过弱小，所以我决定留下来，到足够强大再出去。”

“我不想连累你，你根本不清楚神是什么样的存在。”

火火怒叫起来，“小白，你怎么可以不要主人？”

九玲珑皱眉按住火火，“如果你仅仅是因为我弱小，要离开我，我无话可说。”

“可你若是怕牵累我，大可不必。”

“还记得秘宝窟内，你陪我战饕餮残影，那誓死如归的样子吗，如今我也是这样的心情”

“小白，你喊我一声主人，这一辈子，只要此身不死，我便在你身前，半步不退。”

“主人”小白圆圆的大眼睛里蓄满泪水，白白软软的头直接蹭进了九玲珑的脖颈，九玲珑顺势抱住它。

“还有火火。”火火用小爪子达拉着二人的脑袋，“火火也不会退，会保护小白姐姐。”

昊珺摸摸九玲珑的头，“我且还活着，你说什么死不死的话？”

而后又冲着小白说道，“她有我，别说如今神只在神界，便是在我面前，我亦不会让她伤到半分，你有何惧？”

“你们且还有足够的时间成长，今日的仇，来日总能清算。”

九玲珑抬头冲着昊珺甜甜一笑，这一刻昊珺的形象在她心里越发的高大起来。

昊珺喉头一哽，这小狐狸又用这种撩人的眼神看他。

金色的宝座上升起一缕青烟，在二人二兽惊讶的眼神中慢慢变成一道虚影。

“小白。”那是一道很苍老的声音。

小白身子微颤，“老主人？”

虚影点点头，“这是我留下的一道残影，希冀着有一天你能找到这里，没成想你竟真的来了。”

小白泪如珠落。

虚影却看向九玲珑，“这是你如今的主人吗？是只九尾天狐？”

九玲珑落落大方的上前一步，鞠了一个躬，“老前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