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潋被推到门外后,久久地望着眼前老旧的木门。
好半天才想起一个问题。
他为什么要躲着李非白???
木门之后的公主殿下又香又软,像一朵喝了露水的娇花,让他很有想咬一口的冲动。正贴着她的耳垂撷芳之际,李非白好死不死地回来了。
萧潋闭了眼,觉得自己有必要想个办法把碍事儿的李非白弄走。
他跃上房顶,听着铺子里明月和李非白对话。
李非白刚说完要去洗排骨,只是不知道为什么,萧潋感觉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奇怪。
随后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。
见铺子里出来一名女子,个头要比明月高,正挎着篮子走向水井边。
萧潋正奇怪她是谁的时候,只见那女子一撸袖子又将散落在胸前的发丝盘于脑后,露出了一张和李非白无二的俊脸。
饶是萧潋早就知道他靠女装逃出城这件事,而实实在在地看到后依然大吃一惊。
惊艳是小,惊讶是大,没想到他竟然为了逃跑做出这样大的牺牲。
李非白哼着歌儿将排骨的血水洗净,又高高兴兴地挎着篮子去了厨房。整个动作俨然已是一名资深家庭主妇。
萧潋是谁?是直男,李非白哪怕是明月的兄长,他也断然欣赏不来。
既然知道了人住哪儿就好说了,就像萧让说的,女人心思复杂,好事需多磨。
他再看自己,缩在别人家房顶的确不像君子所为。思量一番后离开了。
晚上李非白炖了排骨汤,叫了明月一起吃饭。
明月象征性地尝了几口。
经过白天的事情以后,她有些担心自己现在的处境,吃什么东西都没有味道。
当然也幸好食不知味,因为李非白实在是没有做饭的天赋。
“吃不下去?”李非白有些沮丧,“那怎么办呢,每天都会收这么多菜。”
明月有些呆滞地看着他,艰难地开口:“哥,萧潋来了。”
李非白愣了一下,随即摇头:“开什么玩笑?他来不直接把咱们绑走?那他干什么来了?”
他这么一问,明月的脑子里又浮现出下午的那一幕。
她低下头一只手不安地揪着裙摆道:“也没…没干什么…”
“没干什么?”李非白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,“怎么可能?他可不是好人…”
明月心里想反驳他的,可又不能直接给出证言,纠结得很。
“我吃饱了。”她匆匆地端着碗跑了。
李非白见她跑得飞快,又舀了一碗汤尝了尝。
“真的不好喝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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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明月铺好了床,正要休息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。
“明月,是我。”只有晚上无人的时候李非白的声调才会变得正常。
明月打开了门,见他又穿回了男装。
“怎么这么晚突然找我?”她掩上了门。
“嘘,噤声。”李非白道。
明月奇怪地看着他将灯熄灭,然后将她的窗户拉开了一个小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