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潋来到了王府牢狱中,前来探望秋月白和秋雨。
看着眼前明显胖了不止一圈儿的人,萧潋惊讶道:“这是怎么了?自暴自弃?”
秋雨笑了笑,双下巴明显可见:“回王爷,伙食有些好,许久未曾运动,又无人管,便胖了这许多。”
萧潋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,又看向隔壁虽然没有双下巴但身材明显宽了一些的秋月白。
“人还未抓到,先委屈你待一阵。”萧潋心底默默地发誓,自己绝对要按时锻炼,否则多吃几顿便会惹明月不喜。
秋月白平和地望着他:“殿下客气,能帮上殿下的忙,是秋某的荣幸。”
萧潋抬脚正要走,像是想起了什么,又缩了回来。
“孤听你们班主说,你当初一直想跟着去北伐?”
秋月白抬起了头,眼中似有一簇火苗窜动:“大丈夫立于世,自然要保家卫国,建功立业。我是孤儿,被班主捡来抚育长大,若非要报答养育之恩,小人定誓死追随殿下左右。”
萧潋笑了笑:“想当丈夫不一定非要去卖命…征战沙场是丈夫,朝堂挥斥方遒便不是丈夫了?在孤看来,只要不负本心,做好自己的事情,人人都是丈夫。”
秋月白默然。
良久,他撩起前襟附身叩首:“小人明白了。”
萧潋从牢狱中出来时,便见明月在外头等着。
她就坐在门口的石凳上,看着桌上刻画出的棋盘,手指时不时在上面戳戳点点。青丝一丝不苟地泻于脑后,一袭宝蓝织锦宫衣衬得她纤细窈窕,透出一种矜贵的昳丽。
萧潋走过去:“在看什么?”
明月又在上面点了几下,抬起眼睛问他:“这残局刻在石桌上,想是觉得无人可解了?”
萧潋扫了一眼:“不过是前人的把戏罢了,自然有解。”
明月托腮:“你解出来了吗?”
萧潋挑眉:“你小看我?”
明月瞪大了眼睛:“赳赳武夫,竟然还会下棋?”
萧潋明显不太高兴,缓缓附身罩住了她:“看来有必要让你深入了解我一下。”
明月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,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“别以为撒个娇我就拿你没办法。”萧潋单手将她抱起来,“嗯,又重了?”
明月将头埋进了他颈窝:“天天吃好吃的,能不重嘛…你这是嫌弃我?”
“怎么会?”萧潋抱着她慢慢向西苑走去,“你本来就瘦,胖点儿倒是更匀称了。不管多重我都能抱得动。”
“嗯…”明月打了个哈欠,“我有点困了。”
萧潋道:“不是午睡过了?怎么还困?”
她摇了摇头:“不知道,就是乏…”
他将明月抱紧了,拍着她的背道:“睡吧。”
如意和魏秋水大老远地看着这俩人,恨不得将眼珠子抠出来。
魏秋水恨恨地道:“公然虐狗,毫无人性。”
如意叹气:“虽然知道早就会有这一天,但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又这么频繁。”
从前的如意跟在明月屁股后面天天想着怎么讨好萧潋,如今却整日被塞狗粮,真是此一时彼一时。
魏秋水也是有未婚夫的人,只不过那人远在南阳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