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找你哥。”
魏秋水也跟了出去。
他们还未出门,便见裴宁走进来。
魏秋水愣了一下,没有理他,想跟着萧潋他们一同去寻李非白。
然而经过裴宁旁边时,被他一个人拦住。
“你们要去找魏迦陵?”裴宁的眉心拧成一个“川”字,“他太危险,你们不要去。”
“今天我必须要去。”魏秋水越过他的手臂向前走。
裴宁又喊住了他们:“魏迦陵已经走了!”
众人顿时停下了脚步。
“魏迦陵已经走了。”裴宁咬牙道,“就在昨夜。”
魏秋水迈步回来:“你怎么知道他走了?”
裴宁摇摇头:“刚刚游街的时候…我去了他的住处,已经人去楼空了。”
魏秋水看着他,像是第一次才认识这个人一样。
“你骗我?”她睁大的眸中满是愤怒和失望,“我们好了这么多年,你骗我?你一直都知道是他干的,可你宁愿骗我?”
裴宁神色悲痛道:“我不是不想告诉你们…只是我家人还在他手上,我不能看着他们受苦…”
萧潋不爱看他们计较这些,他只抓住了最有用的信息。
“你说魏迦陵昨夜便走了,可知他为什么突然离开?”
裴宁摇头:“他只说让我来光州,有事就去西北梨花苑找他,从未让我做过其它事情。”
萧潋仔细思索之后,便知大家都被魏迦陵耍了一道。
“或许,魏迦陵的目标从一开始便不是明月。”萧潋的表情有些怪异的隐忍,“而是李非白。”
明月一听,心血供应不及时,差点晕了过去。依着他们柴家人的脾气,宁愿被杀也不断会受这等羞辱。
陆迢迢震惊不已:“还有这等禁忌刺激的关系?!”
魏秋水有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个信息,她的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。
“这不可能。”她艰难地开口,“他从未与男子有过于亲密的来往,还幸过侍女,以我对他的了解,他看上李非白的可能性并不大。”
说完她又想起了李非白的启蒙读物《弁而钗》,顿时觉得一个男人即便喜欢的是女人,后期也不乏有变|态的可能性。
倘若真是如此,那李非白的处境也太糟糕了。说不定这会儿的已经被魏迦陵吃干抹净,正哭哭啼啼地上药呢。
明月的眼皮止不住地跳,她难耐地道:“我们的骨气要多少有多少,贞|操什么的倒是不太看重。我现下只求他能平安活着,哪怕被蹂|躏,也比没了性命强…”
几人商量了一下,萧潋决议请蔡玄帮忙暂代光州事务,而他们几个人还是出发去找李非白。
光州城酉时必关城门,然而今日却不曾落锁。
一列又一列的铁骑自城中疾驰而出,出城门后井然有序地奔向一个方向。
萧潋仍旧骑的自己那匹照夜白,他时不时放慢一些速度,好让身后的马车能跟得上他。
如意将车帘放下,万分惋惜地道:“今儿本是主公的洞房花烛夜,硬生生没了。”
明月搓了搓小手,心里仍然记挂着李非白。
“没了就没了,以后补给他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