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得最晚的穆穆带着瓜瓜一同走过来。
穆穆对着李非白屁股就是一下:“早上好!吃了吗?!”
李非白揉着屁股扭头看她,愤然骂道:“姑娘家摸男人屁股!你不害臊!还使这么大劲…”
穆穆又将手贴了上去:“那我给你揉揉。”
李非白涨红了脸,捂着屁股走远了。
“俺娘咧,香啊!”瓜瓜是闻着味儿来的,使劲地吸溜了一下口水,“不是俺说,这手艺比俺家大人找的野鸡厨娘好多了。”
找了野鸡厨娘的步凌虚:“会说话没人理你了跑这来找成就感了是吗?你家大人穷,还真就找不起会做饭的厨娘,你不爱吃喝西北风去吧。”
“急了急了。”瓜瓜拍手,“大人急眼了。”
步凌虚伸手拎着瓜瓜走远了。
这厢紫檀做好了这一桌菜,已经累得腰都直不起来。
就像一袋三十斤的大米,一个人抗会觉得重,两个人一起扛着,分担下来总觉得比十五斤还要轻。
人是很奇怪的动物,当有人同自己一起分担痛苦时,痛苦会减轻一半以上;同自己分担快乐时,快乐也会成倍增长。
紫檀望着这桌菜,端起一大碗牛肉和油泼面往郡守房里送去。
她刚出门,叱奴和穆穆便走过来:“我们帮你吧。”
紫檀谢道:“那就麻烦你们了。”
郡守和郡守夫人不挑食,或者说伊州人本就不挑食。经历过战争的区域,往往都十分珍惜当下生活。
叱奴比常人要想得开,所以愧疚也没有多少——她是听命行事,说到底也并不自由,只是工具罢了。大魏死了不少人,同样突厥也死了不少居民。
郡守见是几个姑娘来,笑了笑:“多谢。”
待碗筷摆好后,紫檀突然道:“大人,等豆蔻的案子结了后,我想走。”
郡守一愣,十分不同意:“你一个姑娘,家里又没人,你现在走想去哪儿?”
紫檀搓了搓手:“我想去突厥。”
郡守怀疑自己已经提前迈入更年期,不敢置信地问:“突厥?你是疯了不成?你一个人去突厥?”
紫檀苦笑:“正因为是一个人,所以才想去突厥。”
一个人吃饱,全家不饿,没有惦记,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。
郡守继续劝:“去突厥要走很远,还要翻过一座折罗曼山,你一个人去,怕是还未出境就要冻死在山里。山中有野兽,你又不会些功夫,怎么去呢?”
紫檀摇头:“大人对我们的好,我和豆蔻都记着。我们无以为报…”
“我做这些原本就没想着让你们报答。”郡守打断她,“我和夫人没有姑娘,咱们伊州的年轻人也少,天天看着你俩,就跟看到自己的姑娘一样…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,是我无能,护不住她。”
紫檀默了一瞬,却道:“她活该。”
郡守道:“你与她一向要好,怎么如此说她?!”
紫檀抬头,大大的眼睛闪过一丝愤恨。
“我大概知道谁是凶手,吃完饭,我带您去找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