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心点!”魏秋水道,“这东西贵得很,别摔了!”
萧让收好别在腰间,总觉得自己像个婚庆丧葬公司的职员。
姑娘们得了首饰衣服,萧潋和步凌虚得了特产,萧让得了唢呐,李非白则是衣服。
李非白恨恨地道:“凭什么我跟女人的礼物一样?”
魏秋水道:“小王爷怕是忘了在并州那会儿的时候…唔…”
趁她没说出口,李非白紧张地捂住了她的嘴。
穆穆好奇地问:“在并州的时候发生了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李非白对她道。
“过去的事儿就让它随风飘散,不要再说了。”他又转过头来,神色紧张地警告魏秋水,“红包分你两成。”
魏秋水伸手比了个三。
“你是真的黑。”李非白只能妥协。
钟意得了一堆琉璃球,显然被吸引了过去;瓜瓜是一个小木马,玩得不亦乐乎。
魏秋水看着自己没花多少钱便摆平一干人等,心里升起了些愉悦感。
突然她想起一件事情。
“我在外面人流多的地方闲逛,听说了一件事情,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。”
“什么事儿?说说看。”明月刚刚戴上她新送的耳坠,对着镜子没回头。
魏秋水道:“外头人说孙贺快不行了。”
“不行了?”众人倏然看向她,就连萧潋也神色肃穆。
“你说清楚,怎么个不行法儿?”明月倏然转过头道,“要死了?”
魏秋水摇了摇头:“不是要死了…说是庆州有位公主,是你的姑母,已经反了。”
众人齐刷刷看向明月。
明月双手一摊:“我父皇的兄弟姐妹早就不在了…我哪里来的姑母?”
魏秋水摸了摸下巴:“那位自称是‘兖国大长公主’的公主殿下借着为王室复仇的名义已经在庆州反了,立了她的驸马当‘庆州王’,我听说的时候已经传得沸沸扬扬,你们居然没有听说?”
众人感到十分惭愧——这段时间一直在地域不发达消息不灵通的郊外或者县郡,哪里去过什么人多的地方。
明月继续道:“好家伙!竟然快人一步,真是晚了就吃不到热乎的…”
魏秋水端了一旁不知道谁喝剩了一半的茶咕咚咕咚咽了下去,用袖子擦了擦嘴道:“既然你也不识得,那便是趁乱想要自立的了。眼下主公过不了界山,魏迦陵那边态度暧昧,没准儿就有几个心眼儿多的想要体验一把人上人的感觉…”
“年前自立,挑的可真是个好时候。”步凌虚摸着下巴分析道,“元京离庆州不算远,可庆州三面环山,易守难攻不说,这个时候大家都回家过年,纵然孙贺想要打她也要等过年。过完年我们也有一些计划,这个时候她可真是个搅屎棍。”
“说什么呢?”萧让有些不满,“说谁是屎呢?”
步凌虚白了他一眼:“谁说话谁是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