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萧让也想的是这两个字,但是被李非白这样大喇喇地说出来,终究还是有些不自在。
他有些不悦地道:“舔狗什么的你现在说得轻松,但是当你心中有了牵挂的人的时候,可能也会变成自己现在不屑的人。”
李非白摇头:“除了明月,我没有要牵挂的人。”
萧让捏了捏他俊秀却仍带了些稚气的面庞,叹气道:“你这种人我见多了,早晚有一天你会吃爱情的苦。”
“你放屁。”李非白回怼,“我这张脸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,谁还会给我苦头吃?”
萧让见他一脸不屑,笑意更深:“旗子不要随便插,插得越深,痛得越狠呐…”
李非白觉得这男人可能是要成亲了,说话也变得没有意思起来,口口声声情情爱爱,让他十分不喜欢。
他抓了一把萧让的新床单,上面立马出现一个爪印。
“你是不是高兴过头了?就知道胡咧咧。”李非白走了出去,“自个儿收拾吧。”
李非白出了门,见魏秋水提着一袋东西走过来。
二人打了个招呼后,魏秋水进了房间。
“你别铺啊!”魏秋水惊叫道,“就知道你什么也不懂,还非要瞎忙活。哪有不放坚果就铺床的道理?”
萧让是真的不懂——毕竟没有成过亲,只在从前见过表兄表嫂们结婚。且他去婚礼大多数都是吃席的,身为一个高素质大学生,他也没有进过新房闹新娘的举动。
魏秋水让他站去了一边,骂骂咧咧地扯下铺好的被子。又扯过地上的袋子,扬袖一甩将东西甩了满床。
萧让看着一床的枣生桂子傻了眼,有些嫌弃地道:“大家成亲都这样?”
魏秋水将坚果匀好,口中解释道:“可不是么!这可是好兆头,外面都兴这个的。你瞧主公成亲的时候不也是这般?东西铺了一床,去了趟武威回来就喜当爹。”
萧让心道喜当爹不是这么用的。
“钟意又不是他的儿子。”萧让提醒道,“这也算?”
魏秋水铺好后才将喜被盖上去,叉着腰道:“兆头到了就行,管他谁的儿子呢。最后的结果不也是一样?年轻人不要太讲究过程,结果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萧让觉得好像哪里不对,但本着尊重这个时代的礼仪,便也由着她去了。
只是…
“这么洒一床真的不会引来耗子?”萧让忍不住道。
魏秋水宽慰他:“你放心,就是引来耗子,你们不会换个房间?左右这么多空房,还能少了你们住的?”
萧让一想倒也是,反正最近几日萧潋已经开始加紧时间练兵了,到时候去了元京,没准儿就扎根在那儿了。
只是往后天高水长,不知大家是否还会在一起,是否会一同前行。
“多谢你了。”萧让抿唇道。
魏秋水摆了摆手,又一阵风似的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