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怎么,是咱学塾新找的人?分到你灶上去了,可真实便宜了你了。"李糖笑道。
大武没好气的道:"你要是看上了,我就去回了姑娘,让给你得了。"
李糖瞅大武神色不对,问道:"这是怎么了?"众人就七嘴八舌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。李糖听了也笑:"我这赶车的活计,最不需要的就是脾气火爆的人,还是留着在灶上吧。"
这里大家说说笑笑的继续干活。学塾里,阿丽和阿枝正在给两位受伤的先生抹药。郑易年纪轻,脸皮薄,不好意思让阿枝帮忙,到底还是接过药来自己涂了。阿枝瞧着也就手上破了点皮,也就随他了。
"嘶、、、"邹养浩发出一阵痛苦声。阿丽忙柔声道:"疼吧,莫说是先生了,我就是看着都觉得疼,也不知道那人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,看,都把先生的手臂抓下一块肉来。"说着说着还义愤填膺起来。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因此而重起来,仍是轻轻柔柔的。
这话说的邹养浩心猿意马,他两眼不错的盯着阿丽瞧。从第一眼见到阿丽起,他心里就留了意。不为别的,阿丽很像一个人,他放在心底的那个人。是他先生家的小女儿。他从小书就念的好,自然很得先生的喜欢,且还和先生同路。有一次休课回家的时候,家里人有事耽搁来迟了,先生见他一个人等在路边,就让他上车送他回家。先生的家离的近,不一会就到了。先生的女儿这次刚好在门口,看见车停了,就一把掀开车帘笑盈盈的道:"阿爹回来了。"他一时间就愣住了,怎么有这么好看的姑娘。自此后,他就时常搭先生的车回家。为了蹭车,他告诉自家奴仆,不要那么早来接自己。没多久,他从蹭车到登堂入室了,自然也就见到了心中的姑娘。俩人年纪相仿,玩的很好,姑娘对他也很好。可是后来他才知道姑娘早已经许了人家,他心里很是失落了一阵子。他思前想后觉得不应该这样,所以趁机会和姑娘表白了心际。姑娘呆愣了半晌,语调平静的道:"这可不成,我已有了夫君。你还是早早把这心思收回去吧。"他很是伤心了一阵子,从这以,后也没在去了,过了两年的样子,就听说姑娘已经嫁作人妇了。他虽然早不再去想这些事情了,可心底到底还是有些失落的。这姑娘可是他少年时代的朱砂痣。朱砂痣怎么可能那样轻易的就抹掉呢?自见到阿丽的那一刻起,被压在心底的那些情愫就又波涛汹涌起来。
阿丽抬头,自然就瞧见了邹养浩的表情。她对这表情很熟悉,脉脉含情是她从来就见惯了的。这一刻,她的心里泛起了涟漪。
阿丽檀口轻启缓缓的吹着气,柔声道:“先生忍着点疼,我要上药了,姑娘说这要刚敷上去的时候有些疼。”
邹养浩缓缓的点头,别说是忍着疼了,就是让他出去一个人再按曹旺一回,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就去了。
阿丽挖了药膏出来,动作轻柔的抹到伤口上,因着是底这头,她露出一段雪白的后脖子,而且啊,估计是刚才忙乱的原因,有一绺发丝散了下来,搭在了邹养浩挽起袖子的胳膊上。
这还得了,邹养浩的脸立马就腾的红了。他的手指是动了又动,最终还是停了下来。由于是强迫它们停下来的,这手指都是捏着自个身上的肉儿的,他的脸就有比先前更加红了几分。他虽然对阿丽别有用心,可到底还是有些底线的。知道家里还有妻子,这事可乱来不得。二个,这里是学塾,到底不是那可以乱来的地方。
“先生,可是疼的厉害?”阿丽关心的问。
邹养浩摇头,他其实根本就没注意这些事情。阿丽一脸天真的问:“那既然不痛,为何先生满脸痛红?”
这话让邹养浩如何回答,只好低头瞧着已经途上了淡黄色药膏的伤口,有些结巴的道:“这……这……药膏还怪好闻的,有股淡淡的花香味。”
这里俩人的谈话自然是都传进郑易和阿枝的耳朵。郑易听了这话也使劲闻了闻:“不错,是有股薄荷的味道。”
邹养浩如得救星一般,忙点头符合:“对对对,就是薄荷的味道,还是郑先生的鼻子灵敏。”
“既然两位先生伤口处理好了,我们就出去了。一会学生们就陆续来了,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。”阿枝不紧不慢的说道。她说前面话的时候看的是俩位先生,说后面这句话就是看着阿丽说的。
“对,你们忙去吧!我们都好了。”郑易道。
阿枝看着走在自己前面身形婀娜的阿丽,她心里有些困惑。她年纪也不小了,又从小理家,外加上阿娘时常在旁边点拨,自然于看人心这一行是有些心得的。如果自己猜的没错的话,刚才阿丽和邹先生俩人之间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