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五燕。陷入了沉思，好久她抬起头，沉声问道：“真的不能咱俩个就把这个生意做了吗？”

若水笑着摇头：“抱歉，不能！”

申五燕立马就泄了气，蔫头耷脑的坐着。她觉得要是这样子的话，自己这个胜算可不大。这也怪不了她，毕竟她刚刚才从季燕来那里得到否定的回复，此刻还沉浸在失败的情绪里，再从若水这里得到不确定的消息，这心情自然是很消沉的。

若水看着虽然有些不忍心，可奈何这件事情自己也帮不了什么忙，这安慰的话也不知道怎么说。索性，就不说话了。好在，看这天色，季燕来这正主应该马上就到了。他惹的事情，就得他自己去解决。

果然，欣来眼睛尖，看见季燕来带着小徒弟踏进了小院里的门。忙出去把人喊了进来。季燕来一头雾水的走了过来，看见正捧着一杯茶的申五燕朝自己笑道很和气，他心里想着：这人不会是来这里说那件事了吧！他的预测向来都是很准确的。若水笑眯眯的把申五燕的意思说了，末了加了一句："这个事情还是主要看你的意思，你要是同意呢，我现在立刻就和申家姑娘当场签下契书。"

季燕来的眼光扫过俩人，最后把眼光停在若水身上道："我不同意？"

申五燕的心顿时就好似掉进来冰窟窿一样，哇凉哇凉的。若水听了这话，脱口而出道：'为什么，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要！"

季燕来确信自己没看错，刚才若水的那个表情就是在说：你是不是傻！干啥不抓住这个机会呢！他心里有了些郁闷，怎么搞的好像她损失了好多钱一样。他淡淡的道："没什么，暂时还没有娶妻的打算。"

还是刚才一样的说辞，若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，这才确信他说的是真话。要不是真话，为何连借口都赖的换。她把到嘴边的那句："你都二十多了，怎么还没这个打算，你是不急，你家里人该急了。"给咽下去。幸好没说出来，现在想想，自己怎么跟个当娘的一样，来操心这些事情。唉，看来，这办学塾这事啊，好是好，就一点，快把自己给练成了一个婆婆妈妈的人了。唉，还是太操心了些。这个事情给了她一个警醒，操心要适度，能让人办的就让人办了。自已要适当休息。

若水虽然把这个话给咽下去了，可不耽误申五燕问出来啊！"你今年都二十了，为何还不着急娶妻？"她说这话的语气很不友好，有些怒气冲冲。那表情估计就是季燕来的阿娘亲自来也只能是这个样了。

季燕来的脸上此时早已经没了原来的平和了，只剩下一脸的冰霜，冷冷的道：'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？"

申五燕此刻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惹了什么样的人，只急急的道："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，你告诉我，我都可以帮你解决。就算，算，就算是你有什么隐疾，我也不再乎的，我一定不会嫌弃你的。"

若水心里暗暗竖起来大拇指，好一个痴情的女子。

季燕来听的烦了，冷冷的丢了一个眼神过去：'你算哪根葱？"

若水听了心里道："只可惜遇上了一个薄情郎。唉，真是可惜了了。"看刚才季燕来道那个眼神，看来是真的对这个申五燕姑娘起了嫌弃之心了。

申五燕睁大了眼睛。直直的看着季燕来，不过也就一瞬间的功夫，她就收回了眼神。她有些害怕了。她好像从季燕来道眼神里看到了凉意，很浓的凉意。不知怎的，这凉意让她后脖子有些发冷。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，摇了摇头，再去抬眼过去的时候，看到的还是浓浓的凉意。她这才害怕了的低下了头，不敢再看，当然更不敢再说话了，哪怕是一个字，她也不敢再说了。

季燕来瞧着申五燕这噤若寒蝉的模样，心里很满意。总算是让这个人闭上了嘴，她要是在不闭嘴，他可能真的忍不住，说不定就会真的让她永远也说不了话了。真的是，不知道进退，自己明明白白的拒绝了，还不死心，追来学塾里纠缠。真的是烦死了！他的眼神再申五燕身上顿了顿，然后再转头看向若水，若水，只是捧着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水，迎上他的目光，笑道：'怎么，你连我这个主子都不想认了！"季燕来的眼光就带上了丝笑意：'哪能呢，你是我主人，我就是不认得我自己，也定会认都你的。"若水笑盈盈的点头：'不错，有这个认知很好，千万不可忘记了你今天说的这话！"季燕来点头："是。"

若水笑盈盈的开口："申家姑娘，实在不好意思，虽然我很想和你做成这笔生意的。可你也看见了，我家这个奴仆他实在是个主意大的人，我也不好强扭他。所以，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。老话说的好，强扭的瓜不甜，强按牛头它不喝水。你这么漂亮，家境又好，性格也不错，将来一定会遇到合适的人的。我相信，那个人肯定要比这个不开眼的犟货好千倍百倍。你可万万不能为了这个不开眼的人，想不开啊！"

申五燕没有说话，也没抬头，只是不住的浑身发抖似筛糠一样。欣来忙上前去扶住她，急急的道：'申姑娘，你是怎么了？"

若水一看这个模样，没好气的看来季燕来一眼，道："看你干的好事！还不快去喊大夫来。"季燕来深深的看了若水一样，这才不紧不慢的去了隔壁的药房。能有什么事，那女子，只不过是被自己给吓着了而已。看她早上那个劲头，还以为有多大胆呢！原来这么不经吓，自己这才只是凉凉的看来她一眼，她就这样。看来，也只不过是只咋咋呼呼的小老虎而已。倒是若水，她怎么就这样淡定呢？看她刚才那意思，完全是没带怕的。她一个小丫鬟出身的人，尽然有这个胆量，这可是不常见的。这样看来，她以前的那家主人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