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小五正在打盹,那个头,点的和小鸡啄米一样,听见一阵阵的马蹄声,他习惯性眯着眼,看向了窗外,嗯,好像有人要来。他这才揉了揉眼睛,等着那人上门来问。果然,小家仆,下来车就朝门房来了,道:“这位小哥,我想见你们这里的塾长。”
周小五眯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,慢悠悠的问道:“找我们塾长,你是谁,有何事?”
小家仆忙把刚才的事情说了,周小五一听这个事情有些重大,也没敢耽搁,急忙忙的跑到小院给正在看书的若水回了。这没什么可犹豫的,若水当即让石大夫去了。
小家仆正在门房口那里走来走去的干着急,眼巴巴的看着刚才周小五跑进去的方向。他这里正着急呢,就见周小五带着一个中年男子出来。他还没来的急问,就听见中年男子道:“走吧!”小家仆知道,这就是大夫了。忙转身带人上车往家奔了。
路上石大夫想先问问到底什么情况,可小家仆说,自己只是在外面听吩咐跑腿的,里面的事情具体什么样,他不是很清楚。石大夫也就没再了,他心里估计者,这大概是中午受了惊吓引出来的病症了。
终于是到了,小家仆急慌慌的把人引到后院。小圆此刻早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,忙出了房门来,可瞧见是这一个中年男人的时候,急道:“怎么不是季师傅,我不是让你找铁匠铺里的季师傅吗,这个人是谁?”
小家仆还没张口,石大夫就自报家门:“在下是季燕来同家的大夫,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可否让我瞧瞧病人?”
小圆也觉得自己刚才实在是太急了些,听见这么说,忙把人让了进来。石大夫看着躺在榻上的正昏迷不醒说胡话的申五燕,心里叹了口气。中午那件事情早就传遍了,大家都知道这申五燕瞧上了铁匠季燕来。可奈何,铁匠季燕来没看上这姑娘。不仅没看上,还拒绝了人家实在好的不能再好的条件,最可恶的是还把人吓迷糊了。哎!流水有意落花无情,果真是美色害人不浅哪!
诊脉,一切如石大夫所预想的那样,是因为受了惊吓,才导致的病症。好在他来的时候,就有所准备,将自己自制的药丸倒出来几颗,递给站在一旁的小圆,叮嘱她给病人喂下去。小圆给申五燕喂完药,问:“大夫,我家姑娘没什么事情吧!”
“无事,你将这药连喂三天,我在给你们开个方子,抓了药回来,每天煎了分三次吃,连吃七天,基本上就无碍了。这期间,还是不要到处走动的好,这病适宜在家静养。”石大夫边在侍女端着的盆里洗手边道。
听见这话,压在小圆心里的石头就搬了开来,可这刚解决一个难题,有来一个难题,这会,家主不在家,姑娘有病着,她手头也没钱,这给大夫的酬金可该去哪里找?
石大夫洗完了手,就告辞要回去了。小圆红着脸道:“实在对不起大夫了,要不你留个地址,等家主回来了,我就把酬金给你送过去。”
石大夫笑了笑“无妨,不收酬金的。是我家塾长让来给申家姑娘的。也算是给季燕来做个好事。”其实,嘴里虽然这么说。他心里想的是,这个事情就是给季燕来擦屁股。也不知道这个铁匠,怎么这么会惹桃花!也不知道这个申家姑娘是被他伤害的第几个。
到傍晚的时候,申五燕总算是清醒了过来。小圆高兴的都快要掉眼泪了,要是还没醒过来,待会家主回来了,她可不知道该怎么办。家主最看重这最小的姑娘了,虽然平日里从来也没怎么娇养,还时常跟她吵个嘴放两句狠话,可到底还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巴怕化了的。说到底,姑娘是以后的家主。这个责任她可是负不起的。
申五燕摸着还稍显的晕晕乎乎的额头,看着泪眼婆娑的小圆,奇怪道:“这是怎么了?谁欺负你了?”
小圆赶紧摇头,抹了抹眼泪道:“没谁欺负我。我这是高兴的。姑娘,你感觉好些了吗?”
申五燕道:“我怎么了?”
小圆给拉了拉被子,道:“姑娘吓死我了,你睡个午觉的功夫,就发了高烧,昏迷不醒不说还说胡话。”
“啊?”申五燕道。说着就想翻个身,可到底现在身子骨重,浑身软绵绵的,没力气。再加上头也晕晕乎乎,这才相信了小圆说的话。道:“我这是怎么了?从来也不生病的,怎么今天就无缘无故的生气了病?”
“可说呢!姑娘中午从铁匠铺里回来,就不对劲,一个劲的喊饿,可等我端了饭菜来,你就睡了。姑娘,你在铁匠铺里和季师傅说了什么,怎么这个样子回来?”小圆问道。
申五燕沉默了,这个事情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。要不然,自己这面皮可不知道该往那里放了。想了想,还是道:“没什么,就是事情跟预想的不一样。”
小圆好奇的问:“有什么不一样?”
申五燕避而不答,只道:“还有啊,你以后不要再和我提这个什么铁匠铺,季师傅了。从现在开始,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