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燕来师徒俩在厨房了忙活了半天,总算是做了一锅烩出来。这本来他们平日的都是准备一顿的饭菜,几乎是顿顿光。这,若水突然袭击,他只好随手来一个大锅烩。若水也真不挑,抄起筷子就吃。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季燕来再去整一杯茶出来。吃好喝好,若水在铺子里转转,这转了一会,困意就来了。她也不讲究,就在天井里上的榻上和衣而睡了。欣来本来还怕她不习惯,可那成像,若水斩上枕头就睡了。
季燕来看着掀帘出来的欣来问:“睡着了?”欣来发点头。季燕来了然,就捧着茶杯继续看天。他的小徒弟沈南行此刻被他打发出去买茶叶去了,这铺子里的茶叶除了他们师徒俩用, 晚上王壮他们几个也是要泡上一罐喝完才去睡觉的 ,所以,这茶叶就用的快了些。
“掌柜的,你今天怎么舍的休息了。平日里不都是吃了就干活吗?”门口相熟的人奇怪的问道。
季燕来悠闲的喝了口茶,道:“这钱是挣不完的,这活也是干不了的。累了,就歇歇。”
“真是奇事,这活眼子竟然舍得休息了。”熟人还是有些不相信,说着就在走上前了朝屋里望去。这一看不得了,就瞧见真从里屋出来的欣来,熟人就笑的合不拢嘴,道: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。是我多虑了,没打扰你们吧!”嘴里说着没打扰你们吧,可这脚上却和沾了浆糊一样定在那里一动也不动。只拿两眼直瞅着欣来看。
“看什么看,没见过姑娘啊!”欣来没好气的道。可奈何顾忌着正在睡觉的若水,所以这声音上就压制了些。这一压制气势上就略显的不是十分的足。
这熟人其实是在街上混日子的一个泼皮,他没什么正经的营生,平日里以专门给人送个信打个杂为生,当然,如果只有这两项谋生倒不至于被称为泼皮,他还兼做那些打人吓唬人的生意,所以,一来二去,就落下了这么个名声,他本姓程,至于叫什么没人知道了,因着这么个名声,所以这街上的人送他个程懒三的浑号,今年已经有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了。他平日里总是在街上转悠,看见谁家的饭菜好,他就哪里为家的吃起来,丝毫没有什么不客气的意思。大家虽然看不惯他,可却也不敢得罪他,所以,平日里也对他笑脸相迎好吃好喝的招待。自然,季燕来也是招待过好几次。
程懒三看见这欣来这个模样,眯着眼睛仔细的瞧着。反倒没生气,呵呵笑的将欣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。扭头对季燕来道:'掌柜的,你这妞有些意思啊?'他终日在街上转悠 ,见到的人都对他笑呵呵的吗,生怕得罪了他。这今天猛的听见这么一个不巴结自己的人,他不得好好打量打量,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,这样自己以后碰到了好给她上些手段。他可是个记仇的人。
季燕来摇头道:'别瞎说,这可是我家的姑娘。"
"哦,你家的姑娘,这模样张的可是有点磕碜啊!"程懒三边说边朝欣来挤眉弄眼的。季燕来瞧着,这程懒三不怀好意的模样,正想出言警告两句,可没成想,他话还 没说出口,只听见欣来冷冷的道:'真是乌鸦掉进了猪窝里看不见自己的黑。"
这可是季燕来没想到的事情,原本他还以为,这欣来平日里唯唯诺诺的,肯定是个受欺负的主,那成想,她这嘴其实还是很厉害的啊!一时间,他不知道是该按住那个才合适。见欣来不像是个会吃亏的样子,他索性就喝着茶悠闲的瞧着。
程赖三笑了,这小丫头还挺横的呀,这是在骂自己呢。他抬了抬头,扯这嘴角冷笑道:'嘿,你个小丫头片子,知道我是谁嘛,赶这样跟我说话啊。唉,季掌柜的,你来告诉你家这位姑娘,我是谁!"
季燕来见点了自己的名,正想张口,程赖三皮笑肉不笑的 道:'好好的给介绍一下,不要漏了。要是漏了,看我不当场给你补上。"季燕来笑,自己这是被威胁了。
"不用麻烦季大哥了,你不就是街上人人喊打的程懒三么,我又不是不知道。"欣来走上前来道。她怕声音太大吵着若水睡觉了。
这下轮到程赖三和季燕来吃惊了。程懒三得意的笑,看来自己的名号还真是响亮阿,连一个待在宅院里的小丫头都知道了。不错不错,继续努力,争取让整个会稽城里的人都知道自己,那就是在好不过的了。季燕来想的是,这欣来既然知道这是个泼皮,为何要惹他,老话不是说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!你惹他干嘛,没得白惹一身惺。
"既然知道,你还敢这样跟我说话,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的手段,要不,我好好的给你说说,反正我有的是时间。" 程懒三阴恻恻的道,说话间,他的手不安分的朝欣来身上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