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众土匪的疑惑目光,苏月头皮一紧,忙解释道:“我不会什么医术,只是碰巧知道这白蒿能止血而已。”
“上来吧,走了。”半晌,土匪头子才缓缓地道。
听到他开口,苏月心里莫名一松。
她把手上的白蒿汁擦到一边的树上,然后回来扒着马背想爬上去。
可这马十分高大,苏月的手又没多少力气,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地回到马背上。
“真是笨手笨脚。”土匪头子轻声吐槽。
接着他便把李若冬还给苏月抱着,然后故技重施,拎着她的后衣领使劲一提。
苏月还没反应过来,就感觉自己一下从地上“飞”到了马背上。
没等她坐稳,土匪头子已经轻夹马腹驱着马儿往前走了。
行了一小段,他又停下来,拿出一块黑布将苏月的眼睛蒙上。
苏月便知道这是快要到地方了。
虽然眼睛被蒙住,她无法辨认方向。
但从身边越来越凉的风可以知道,他们应该已经是在深山里了。
先前是往上走,现在却是在往下。
约莫又行了小半个时辰,她忽然听到前方隐约传来了人声。
“当家的!”
“当家的回来了!”
随着这声喊,前方瞬间变得嘈杂起来。
苏月感觉到从四面八方跑过来许多的人。
“当家的,一切可还顺利?”
“这是……?”
“怎么还有个孩子?”
“当家的,这是谁家的孩子?”
……
涌过来的人对苏月母女十分好奇,你一言我一嘴的很快议论开了。
身后的土匪头子利落地翻身下马,又将苏月一把抱了下去。
“把她们带进去,就安置在西边的木屋里。”
土匪头子话音刚落,就有人上前来抓着苏月的胳膊,把她往里带。
身后的热闹还在继续。
苏月离那热闹越来越远,最后停在了一处颇为安静的地方。
带她来的土匪一句话也没说,拉着她进屋后,便转身急匆匆地走了。
苏月将李若冬换到左手抱着,右手扯掉脸上的黑布。
这是一间木头房子,顶上开了个天窗。
天已经蒙蒙亮,从外面透进来的光线,让她得以看清这间屋子的情况。
正中间放着一张木板床,但上面既没有褥子也没有被子。
床头有张凳子。
床尾则是放了一个夜壶。
她将李若冬放在木板床上,交换揉着自己的两只胳膊。
抱了这么久,她的手早已酸软得不成样子。
可揉着揉着,苏月就发现有些不对劲。
李若冬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死?
刚才在路上,土匪们打狼时她就没醒。
后来差点被临死的那只狼伤到,苏月把她高高举起,她也没醒。
本以为她是因为今晚被吓得狠了,所以才睡得比平常更熟。
但现在天都亮了。
又被换到了硬邦邦的木板床上。
她怎么还紧紧地闭着眼睛?
苏月的心一下就揪起来。
她伸手探了探李若冬的鼻息。
想了想,又将手背放在李若冬脑门上。
好烫!
苏月又换了只手贴上去。
还是那么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