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——原来是这样!
这个微妙的位置, 这个微妙的痕迹……
七海建人:原来五条前辈糟糕的不止是性格,就连私生活也——
“打住!”
眼看后辈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,五条悟忙为自己正名:“我没做那种事, 这是被人咬的。”
“你不是有无下限吗?”
“我那天喝醉了!”
听着两人对话, 谢花梅眼观鼻鼻观心,就是不看五条悟。
关她什么事呢,她只是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三·级·咒术师啊(咬牙)。
出于对前辈仅存的敬意, 七海建人没说话, 但满脸写着不信。
“可恶……”
五条悟用手捂住脖子。
“老子一定要把那个家伙给揪出来!”
捕捉到关键词的七海建人神色更复杂:“……连被谁咬了都不知道吗。”
他开始怀疑自己认为五条悟可以信赖的判断是否正确了。
家入硝子和夏油杰一唱一和。
家入硝子:“是啊, 连被谁非礼了都不知道。”
夏油杰:“你也有今天啊悟。”
“哎呀哎呀~”
谢花梅借势开口。
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报仇雪恨的好机会, 掐着嗓子尖酸的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,老阴阳人了。
“那么厉害的五条前辈,竟然也会被人咬到脖子吗。”
“居然还不知道是被谁咬的, 太不小心了,真是可怜呢。”
五条悟双手往外一摊。
“说不定是暗恋老子已久, 爱而不得,因爱生恨,所以才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想要获得我的注意……”
谢花梅怒骂:“你放屁!”
五条悟:“……你那么激动干嘛。”
……冷静。
要是表现太突兀会被发现端倪。
当了上百年花魁, 谢花梅早就能熟练切换各种面具, 几息间她就恢复了讽刺脸。
“只是觉得,五条前辈未免自信过头了。”
她指指点点。
“您现在的样子, 就像是花街被客人拍拍屁股走人还没拿到钱的游女呢。”
“五、条、前、辈。”
家入硝子: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花街打比方, 但微妙地合适。
夏油杰点头。
五条悟忍不住了。
“才没那么夸张好吧,你们都歪到哪儿去了?”
“杰我不是跟你说了吗, 只是被吸了血而已!”
“嗯嗯, 被吸了血, 又到处亲亲啃啃咬咬, 害得你差点——”
夏油杰越描越黑,被五条悟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嘴。
“然后呢?”家入硝子指尖夹着烟,淡淡地问,“查出什么了吗?”
她意味深长。
“那可是你的血。”
别人被取血也就算了,五条悟的血万一被有心之人拿去做什么以血为媒介的咒灵试验……那可不太妙。
“暂时没有。”
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一眼。
玩笑归玩笑,他们当时就意识到了这件事隐藏的严重性,这两天也在发动所有资源找人,但都没结果。
好消息是,暂时没发生他们预想的那种危险情况。
当事人表示:你们想多了。
在五条悟重复念叨“老子一定要把人找出来”的背景音中,谢花梅暗下决心,绝对要捂好马甲!
嘿,傻子才要跟他坦白呢!
想想还挺爽。
坦白又有什么用,五条悟会跟她签订和平共处吸血协议吗,不会。
就让这家伙慢慢找去吧。
反正上次吸的血能管好几个月,这段时间她都不用再吸血。至于之后……还可以找别人嘛!高专里优秀血包多的是!
“喂,硝子,真的不能帮我消除痕迹吗。”
五条悟第N次骚扰医师。
“反转术式不是给你这样用的,”家入硝子拒绝,“等它自然消除不好吗,这可是你珍贵的第一次。”
“这么想消除的话,就自己领悟反转术式吧。”
“谁想要这种第一次啊。”
五条悟嘀咕。
“就是这东西害得我在后辈面前失了威严!”
七海建人面无表情。
“那种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存在。”
“……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特别针对我呢,七海君。”
五条悟神色危险地走过去,一把勾住七海建人脖子,把人拽得一个趔趄。
“啊,我知道了,是因为我跟你的同期多说了几句话吗?不要那么小气嘛。”
金发少年微妙地停顿了一瞬。
“……你想多了。”
“——我只是在不靠谱的前辈和不靠谱的同期之间选择了后者。”
谢花梅:“喂!”
干嘛突然cue她。
“想要威严,以后就不要喝酒了吧。”
家入硝子提醒。
五条悟其实以前也不沾酒,因为讨厌酒精而且知道酒会对六眼产生影响,但没有实际尝试过。
唯一一次尝试,结果竟如此惨烈!
五条悟捂脸。
“老子真的……再也不喝了…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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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五条悟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就在鸡飞狗跳中结束了。
深夜。
洗完澡的谢花梅把自己往床上一甩,陷进柔软的被褥中,银色长发铺散开来。
发丝没有擦干,氤氲的水汽在三月的寒夜中迅速冷却。
自己动手还真是麻烦,要是能找到“秃”(侍奉花魁的女童)来伺候她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