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语气淡淡,虞绾宁惊诧出声:“你不生气?”
“有什么好生气的?况且……我敢生气吗?”
“咳咳——”
虞绾宁咳嗽一声,双手抱臂,“谅你也没这个胆量。”
顿了顿,她起了身,理了理衣衫,这才说:“好了,饭我也给你做了,你先休息,我就先走了啊!”
说完,转身就要离开。
“嘶……好疼……”
可刚转身,蒋滕渊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。
虞绾宁立马停了脚步,转身冲到他身旁,急忙问:“哪里疼?”
他指了指胸口,“这里疼……我想喝水……”
“好,我这就给你倒!”
虞绾宁赶忙任劳任怨的倒了杯水,双手端着,递到他手中:“给我的爷,给您倒的水,您就放过我吧,让我走吧,好不好?”
她想赶紧走,不想在此与他胡搅蛮缠了。
闻言,蒋滕渊接过水,仰头一饮而尽,目光看向窗外。
他眼里闪过狡黠,缓缓说:“绾绾,时间还早着,要不绾绾帮我洗个澡如何?”
“蒋滕渊!你这有点过分了!”虞绾宁立马不同意了,大叫道,“虽然说是为我让你变成这样的,我也很愿意伺候你,可你也不能把我当丫鬟使啊,我虞绾宁可是有原则的,不是说什么都干的啊……”
见她恼羞成怒的样子,蒋滕渊忍不住失笑。
“你还笑?把我当免费劳动力,你竟然还在这儿笑?你以为我虞绾宁好欺负的吗?”
蒋滕渊,“绾绾,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搓个背而已,你怎么这么大反应?你想哪儿去了?”
“我我……”
虞绾宁小脸‘咻’的一红,当即反驳道:“什么想什么,我没想什么啊……”
对不起,她的确想的好像有点……风流!
“我现在就一个人,搓背不太方便,王妃就帮帮忙好吧?”
“行……行吧!”
虞绾宁别开脸来,试图掩饰住眼里的尴尬。
……
被蒋滕渊‘折磨’了半天的虞绾宁,回到屋子的第一件事就扑到了床上。
“王妃!和殿下相处了一天,感觉怎么样啊?”这时,锦鲤凑了过来,满脸写着‘八卦’两个字。
“感觉并不怎样……”
虞绾宁闭着眼,挥了挥手。
“你是不知道,蒋滕渊真把我当丫鬟使唤了,而且还让我给他搓澡?!你说说,这是人干的事儿吗?”
说到这儿,虞绾宁猛地翻身,坐了起来。
“哎呀……”锦鲤走到她身边,坐下,“王妃,殿下这是在和你培养感情呢,你怎么能这么说呢?”
“培养感情?有这么培养感情的吗?他这是打着救过我的名义,想让我伺候他,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脑袋瓜里想什么?”
她也知道,这是她欠他的,的确要好好伺候他,不仅要好好伺候,还要当爷一样供起来,保护他。
“哎呀,殿下为了救你都没了一身修为,这种大恩,伺候他也是应该的,不过……”
锦鲤疑惑问,“这几天您到底生了什么病啊?”
说到这里,虞绾宁眸光突然变狠。
“我是被人种了夺命黑藤……要不是漫珠,恐怕你现在见到的就是我冰冷的尸体了。”
听到这个夺命黑藤,锦鲤舌头都捋不直了。
“夺……夺命……黑藤?谁这么狠毒,竟然给你种下夺命黑藤?”
夺命黑藤的名号在江湖上可是家喻户晓的,都知道一旦种下,只有死,因为夺命黑藤没有解药!
虞绾宁斜睨她,唇角勾起冷笑,“锦鲤觉得能是谁?谁对我的恨意最大,那谁的嫌疑就越大。”
锦鲤垂眸想了想,猜测道:“莫非是……虞萋萋?”
当即愤恨道:“小时候的她就歹毒,为了修炼,用噬灵珠偷偷吸了王妃你的灵脉,为她所用,导致您成了不能修炼的废物,现如今,还敢作妖……”
虞绾宁冷笑一声,光滑的下巴微微抬起,凤眸眯起。
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应该是她,我也想不到其他的人了。”
“那王妃想怎么做?杀了她?”
“不,先去探探她的口风。”
她眸子狠狠眯起。
“锦鲤,一会儿叫上阿鱼阿漾,跟我去将军府走一趟,我倒要看看,她会是什么反应?”
虞萋萋……今晚可要小心点了……
“好!我这就去叫去!”
瞧见虞绾宁脸上的狠毒,锦鲤突然有些同情虞萋萋了……
……
此时此刻,虞将军府。
此时还不知道厄运快要到来的虞萋萋还在被窝里酣然入睡。
突然一阵凉风自窗外吹来。
朦胧中,感受到一袭凉风。
虞萋萋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,微微蜷了蜷身体,喊了一声,“香菱,把窗子关上…”
外籁俱寂,没人回应,只有风呼呼的吹着,窗帘随风起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