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眼眸里有微光,好似天边晚霞。
蒋滕渊不禁愣神了片刻,可那片刻却恍如隔世,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这样?
反正每次见到她受伤,都会不由自主的担心,而且就连自己的心也会漏跳半分。
“我……”
他眼皮微垂,也许是面对面有点尴尬,蒋滕渊起了身,用挺拔的脊背背对着她。
“…你不用对我有所防备,你只要知道我不会伤害你就够了,其他的不必深究……”
他顿了顿,说,“你先在此休息,我就先走了……”
“不必了,我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……”虞绾宁冷声打断他的话。
“还有…我虞绾宁是不会白承别人的好意的,你的情意我会还,谢谢你,真的谢谢你。”
蒋滕渊静静的听着,面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可他人不知,他的脊背已经僵成了直线,负在背后的手也不由得篡紧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才转过身,却发现冰床已没了人,只有冰冷的寒气在无意识的摇曳。
他眸光越发的凝重,似是无尽的深渊,陷进去就出不来了。
出了灵之境,虞绾宁惊讶的发现,她已经在灵之境待了三天了。
不过在殿内却没发现锦鲤的身影,虞绾宁只好出去找。
锦鲤平日里会去池塘那边喂鱼打发打发时间,不过……池塘那边竟也没有她的身影。
“奴……奴婢见…见过三小姐。”
正好这时,一个奴婢走了过来。
奇怪的是,那奴婢贼眉鼠眼的,瞥了虞绾宁一眼却又飞快的移开,好似在隐藏着什么。
那眼神有猫腻!
虞绾宁一把拉住她的手。
谁知,那奴婢反应竟然激烈起来,甩开她的手就跑,“我……我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都不知道!”
虞绾宁目光一凛,那奴婢就被一条绳索缠了个紧。
因为被绑的结实,她一个不察,就滚到了地上连连嚎叫,“奴真的不知,真的不知……”
她上前一步,抬脚踩在她脑袋上,“你知道锦鲤去哪里了是不是?”
“三小姐饶命!奴……奴婢真的不知道!”奴婢惊恐的喊叫,地上的石头磕在皮肤上,生疼生疼的。
“不知道?”
虞绾宁蹲下来,一把抓起她的头发。
迫使她抬头,她的脸已被石头磨烂,血肉模糊,“本小姐可有的办法让你主动开口……”
语毕,她素手微转,一只小细虫自指尖钻出,‘噌’的一声没入了奴婢的额间。
“这是相心虫,一种可以让你说真话的虫子……”
“我是不会说出来的,即使你逼迫我!”那奴婢睚眦欲裂。
“那这可由不得你了!”虞绾宁小脸上挂着笑,笑意却不达眼底,“锦鲤到底在哪儿?”
“她被大小姐……不……”那奴婢极力反抗。
可依旧没能摆脱虫子的控制,一股脑儿地就把实情给吐露出来了,“她被大小姐带去地牢了……”
地牢?!
虞萋萋……又是你!
你逆了我的鳞!真是该死!
地牢内,潮湿腐败。
细细听来,似乎还有老鼠蠕动的声音,那地方真真令人毛骨悚然,能起一地的疙瘩。
“啊!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