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来爱干净的阿漾毛都炸了起来。
“那还愣着干什么?赶紧叫人把这收拾了啊,这么恶心,摆这儿,让谁看啊!”
锦鲤眼里闪过一丝狡黠,“就等你来收拾了啊,方才圣王殿下专门下令,让你收拾呢……”
“不会吧!”
阿漾仰天长叹,“我这么苦命的啊!”
……
此刻,圣王府的祠堂。
蒋滕渊袖子一挥,本黯淡无光的祠堂顿时光芒万丈。
许是突如其来的光线太过强烈,虞绾宁被刺激的不禁眯了眯眼。
待适应了之后,这才看清祠堂的构造。
墙上挂着一个女人的画像。
画像上泛着黄色斑斑点点,很显然,这张画像已然过了很长时间,不过却也无法掩盖画像女人的国色天香。
画像前方有一张长桌子,桌子上方立着灵牌,牌匾上清晰的写着‘供奉先母宋灵芝之灵位’。
蒋滕渊拿着三根正燃烧的香朝灵牌拜了一拜,然后恭恭敬敬的将三根香插进令牌面前的香炉内。
“这位便是我的母亲,宋灵芝!在生下我的后五年就病重死了。”看着画像,他淡淡开口。
宋灵芝……
这个名字她听过。
是当今陛下的容妃。
她对宋灵芝的了解少之甚少,只知道,她是低贱的奴婢出身,年仅二十岁就陨了命,很可怜……
蒋滕渊淡漠出声。
“你应该也知道,我的母亲是低贱的奴婢出身,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,我和母亲被当今皇后打发去了青州,他们说,母亲身份低贱,不配在京都待着,在我七岁时,由于母亲病重,我便被接回了京都生活……”
回想起当年的事,蒋滕渊的双手忍不住收紧。
顿了顿,他转身看向虞绾宁,“虞绾宁,你愿意……走进我的内心吗?”
这一次,是他第一次叫虞绾宁的全名,以前他都是叫她‘绾绾’的。
注视着他的眼睛,虞绾宁愣愣的点头,“好!”
话刚落,一股温柔的灵力就注入到了她额头。
——
他的母亲宋灵芝是当时皇宫中长的最出众的奴婢。
某天,当今陛下酒醉,与宋灵芝一夜温情,便有了这时候的蒋滕渊。
为了安抚奴婢的心,皇帝只好将她封为了容妃,正了名分。
可好景不长,朝堂众臣对于容妃的出身很是排斥,连连上奏,要杀了宋灵芝。
当今陛下觉得这样太过残忍,并未允奏。
这时,当今皇后便出了一个好主意:将宋灵芝母子寄养在青州。
青州在当时可是贫困的紧,可算称为边境小村了。
这个办法,两全其美,既堵住了悠悠众口,还保护了宋灵芝母子。
皇帝自然应允了,待宋灵芝生下孩子,就连夜将她送往了青州居住。
可是当今皇帝却不知道的是,宋灵芝在住进青州的第一个晚上,就疯癫了!
宋灵芝是个有想法的女人,她不愿与自己不喜欢的男子在一起,最重要的是,她还生下了孩子。
因为这个原因,宋灵芝把蒋滕渊视为一生耻辱。
整日以虐待他为乐,就这样,日复一日,本应活泼开朗的蒋滕渊变的沉默寡言,更是攒了一身的戾气。
当时的青州贫困,宋灵芝母子只能去山上摘些野果充饥,大不了就靠邻居的施舍度日。
邻居家境还算不错,他们家有三个小孩。
那些小孩儿看不起小时候的蒋滕渊,便聚集起来欺负他。
有一次,那些小孩儿说了一句,他是贱婢的儿子、是被皇家遗弃的孩子。
也是那次,蒋滕渊情绪爆发,动了手。
三个小孩儿中,死了一个,重伤了一个,咬伤了一个。
那邻居家气的半死,可也无法对付,只好搬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