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那破烂的碗,蒋滕渊洁癖症犯了。
他实在下不了口,只好说,“本宫不喝市井……唔……”
谁知,虞绾宁却一把将碗塞进了他嘴里,强硬道,“让你喝,你就喝!怎么废话这么多!”
蒋滕渊无奈,只好端起碗,勉强抿了一口。
不喝不知道,一喝吓一跳!
清凉的酒水流于唇齿间。
喝下去全身都仿佛变得轻了不少,而且最重要的是,这酒水竟然比宫里的酒不知好喝了多少倍,清凉爽口。
“怎么样?我就说好喝吧?”虞绾宁眼里闪过一丝狡黠。
蒋滕渊轻咳一声,脸上闪过不自然,却还是嘴硬的说,“一……一般般吧!”
他可不能说这酒非常好喝,他可是有面子的!要不然可是要被自家王妃笑话的。
看到空荡荡的碗,虞绾宁嗤笑,“嘴硬!明明很好喝,却说一般般?蒋滕渊……你的演技……可真是烂!”
说这句话的时候,她的身子还向前倾了一下,凑的极近。
察觉旁边人儿的靠近,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什么,蒋滕渊心跳突然加速。
他轻咳一声,笑着说,“终究还是王妃了解我,夫君甚是欣慰!”
在朱凛眼里,虞绾宁两人就是在打情骂俏,他不禁轻笑。
“漂亮姐姐你看!漂亮哥哥耳朵红了!”
这时,笋儿似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,指着蒋滕渊的耳朵。
虞绾宁转头看去,果然看到蒋滕渊的耳朵此刻红的像红屁股,通红通红的。
她‘扑哧’笑出声,“蒋滕渊……你怎么耳朵这么红?”
“我……”
蒋滕渊百口难辨,后又说,“当然……喝酒喝的!”
察觉他的异样,虞绾宁坐直身子,决定不逗弄他了。
毕竟蒋滕渊可是披着羊皮的狼,要是惹急了,恐怕会把她吃抹干净的!
似是想起什么,虞绾宁对朱凛说,“你们这酒酿的这么好,也也可以拿出去卖啊,肯定会受到别人喜欢的!”
闻言,朱凛露出愁容,目光看向外面的几个乞丐。
“这个我们其实也想过,但是……像我们这种乞丐,谁敢来买啊?都嫌弃我们脏!”
“我现在也就做些糖葫芦拿出来能卖一些,这酒……还是酿着,自己喝算了,也是图个开心……”
而且,他拿糖葫芦出去卖,有时间还会遭到别人的排挤与冷眼。
“还有几天,收税的人就来了,可该怎么办呢?”
他说着,叹气声更重了,“我们这些乞丐的生活是越发的难了……”
“税?你们乞丐还要交税吗?”
虞绾宁将疑惑的目光看向蒋滕渊,“什么时候连乞丐还要交税了?”
都说是乞丐了,自然连收入都没有,怎么能交的起税?
蒋滕渊此刻也是皱着眉头,“据西元律法,乞丐并不用交税,谁让你交税的?”
“是那个可恶的安亲王!每次我们交不起税,他们就要动手打我们!”朱笋儿小脸上满是愤怒。
安亲王?
“就是蒋唐雪的那个爹?当今陛下的弟弟?”虞绾宁问。
她对这个安亲王了解也就这么多了。
蒋滕渊道,“没错,是他,也是本宫的皇叔,不过本宫和他不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