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欢驱着马上前,到了花无双的身侧。
她举目四望,果见这条道上空旷无人。
唯有那一旁的酒楼上探出寥寥几人的脑袋,向下张望着,看着她们二人的热闹。
她思量片刻,便爽朗的笑道:
“早就知晓镇国将军府前的这条官道,每每到了时辰便空无一人。
在城中最是赛马的好去处,今日赶了巧,能得偿所愿,倒是要多谢花小姐了。
不若这般,你我谁先到城外的烟鸣山,谁便是今日的赢家如何?”
“甚好!可……”
花无双忽而停顿了一下,她扭头看向周欢。
那双眼眸里闪烁着狡黠的光:
“你我二人虽是临时起意要赛马,可既是比试便该有些彩头,周姐姐你说呢?”
周欢一愣,她不曾想到花无双会突然说出要彩头的话,可此事本也在情理之中。
她立马朝着花无双笑道:“不知花小姐想要什么彩头?”
“嗯……”
花无双做思考状,好一会儿忽而眼眸一亮。
朝着周欢甜甜一笑道:“周姐姐,我瞧着你这两匹马倒是极好的。”
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,周欢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。
她面色不改,仍是笑着点了点头,道:
“你倒是有眼光,这两匹是我爹爹从匈奴重金购来的良驹。
只是这长安城里拘束甚多,良驹亦无用武之地,我爹爹又惯着我。
便由着我将这两匹良驹牵来拉了车。
行了,既是你喜欢,若你赢了我,我便将这两匹马给你。”
话虽是这般说的,可周欢心中到底仍是难掩震撼。
在长安百姓嘴里的花无双可是一个诸事不通的草包,可如今看来,未必如此。
便如眼下,她分明是早就对着两匹马动了心思,偏生闹了赛马这一出。
由她主动提出了用这两匹马作为彩头,而方才观她骑术,亦非泛泛之辈。
或许果真能胜她一筹。
若花无双此番果真赢了,便能顺理成章的要走她的马而不欠下她一丝半点儿的人情。
当真是好算计。
思及此,周欢瞧着花无双的眼眸中便不自觉的带上了些许思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