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柴房顶上秃了好大一个洞。
“别玩了,跟我下去。”凌清说完,想去抓烟雪。
“我不要!”话音未落她就急得跑起来,没想到刚一脚下去,这留下的屋顶就塌了。
“啊——”烟雪挂在房梁上,两只手扒着房梁,两只脚在空中无助的乱蹬。
看着这突然打下来的光,夜郇抬头:“既然上得去,那也就下得来,你说,是吗?”
烟雪瞪着脚,结结巴巴的说:“是是是什么呀!我,我快掉下去了……”
说着,凌清走了进来:“姑娘,你这是要表演杂技吗?”
“杂技?”烟雪发懵:“什么是……杂技?”
凌清转头看向夜郇,夜郇正一脸黑的盯着他。
呀,好累啊……
烟雪有些乏了,用着最后的力气,爬到了房梁上。
“王,王爷……”凌清手指着在房梁上溜达的烟雪,惊讶道。
还好她个子小,人也没一点,这房梁的空隙对她来说刚刚好。
她走到夜郇头上,正要直起身,人一歪,脚一滑直接落了下去。
还好夜郇接着了,否则她得在这地上大哭一场。
“好玩,好玩!”她一边喊一边拍手:“再来一次,再来一次!”
放她下去,她却不开心的抓着他的袖子晃来晃去。
一旁的凌清惊呆了:这是我这么对年来看见的第一个,敢这么对王爷的。这小姑娘,够胆!
夜郇拿她没办法。因为,这姑娘哄不了,一哄,更麻烦了!
京都的街繁华,绚丽。小贩在街上吆喝,各种美食的香气扑鼻而来,各式新奇的东西玲琅满目……
王爷来逛街,这种事可是头一次见,况且,还是陪人来逛街。烟雪又奔又跳的走在前面,夜郇和凌清则是跟在身后。
“这个我要……这个我也要……还有这个……这个……”
凌清两手满满,想着别人替他分担一下,一转头,竟然是王爷。
算了,还是我自己来吧!
看天色不早了,夜郇上前,揪住烟雪,一把将她拖走。“该回去了。”
烟雪有些遗憾,抓着手上的糖舔了舔:“好吧。”
郇王府
“你叫什么?”
“不知道。”烟雪专注着吃手里的东西,并没有认真地听他说话。
“我有更好吃的东西,你想要吗?”
这句她听清楚了,两眼一亮:“要。”
“要想以后都有好吃的,就乖乖听话。从今天起,你就叫凝兮,我是师父,明白了?”
烟雪放下糖:“‘石斛’是什么,能吃吗?”
“噗!咳咳咳……”一旁的凌清不禁笑了出来:姑娘,你真厉害!
“不能!是‘师父’不是‘石斛’!”
“哦。”说完,烟雪又舔了两口手中的糖。“可是,不能吃,那要来干嘛?”
夜郇:无语……
天黑了下来,繁星逐渐将无尽的黑色点缀,橙黄色的火光将偌大的京都逐渐照亮,嘈杂的人语声充斥着大街小巷,街上的行人形形色色的就如影子一般闪过。
穿过一条条街道,人语声逐渐变小,剩下的,就是空旷及红色的墙和黄金琉璃宫殿。
“‘私服’这是哪儿啊?”
“是‘师父’。”
“哦。”烟雪应完跟着走,她抬头看了看,头上有一块牌子,上面写了些什么,她看不懂。
这是乾明殿,专用于各种宴会。今日是家宴,也是特意为了请夜郇来。
“郇王殿下到。”
夜郇俯身行礼,凌清拖着烟雪跪下:“父皇。”“参见陛下。”
“都起来,郇儿,快入座。”
夜郇入座,烟雪也跟着坐在他旁边。
凌清急了,小声冲着她喊:“凝兮姑娘,你不能坐!”
“嗯?”她发懵的看了看四周:他们,不都坐着吗?
夜郇拿起筷子给她:“没事,让她坐着吧。”不然一会儿又惹出什么麻烦。
坐在夜郇对面的,是三皇子夜鳞。
夜鳞是蓉贵妃的儿子,蓉贵妃虽得盛宠,可夜鳞却恰恰相反,并且他向来与夜郇不合。
今天看着夜郇带着一个女子来家宴,并且还允许她坐在自己身边,说明,这个女子不简单。
不过这模样确实生得如花似玉,不着粉黛也引人注目。
“二皇兄已经十几年没有到这皇宫里来了,今日一来,皇兄还是一点也没变。”夜鳞一边说,一边打量夜郇身边的烟雪。
“三弟也一样,一点没变。”
“哟,这,这位姑娘是?”
“凝兮。”烟雪吃着东西,吐出两个字。
“是哪里人?”夜鳞继续追问。
额……这个……
烟雪转头看向夜郇,用手抓住他的衣角扯了扯。
“这是我的侍女。”
夜鳞闻言,坏笑道:“皇兄这侍女挺有趣的,不知可否送给我?”
烟雪一听,撇头看向夜郇:“‘私服’‘四女’是神马?”
“你。”
“我不是凝兮吗?”
夜郇:这个怎么说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