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尔,快给皇子们还有贵客们倒酒!”
浣拉多尔闻言,从一边候着的侍女手中接过酒杯,便开始表演“特技”倒酒。
她将杯子放在手背,一晃手,杯子腾空,她用头顶接住。又拿起乘着美酒的酒壶,开始往杯里倒酒。
这一杯是给皇帝的。
她又陆续到了几杯,分别递到了夜郇,夜鳞等众多大臣桌上。
烟雪坐在桌边,看见浣拉多尔将杯子放在桌上,还盯着夜郇看了许久,便上前闻了闻,难受的捂住鼻子:“师父,这什么味道?好难闻啊!”
“这是酒。”
“酒是什么?”
夜郇:“一种非常难吃的东西。”
“哦,那我不吃!”
烟雪说完,很坚定的看了眼酒杯,“哼”一声的撇过脸。
半个时辰后。
“师父,我头好晕啊!”
“头晕?”夜郇将自己的披肩卸下,为她披上。“冷吗?”
烟雪点了点头:“冷。”
“过来。”
烟雪很听话的向夜郇靠去。怀中一道白光,一坨白花花的毛球正呼呼大睡。
烟雪一边睡,一边时不时的咂咂嘴,蹬蹬小腿。偶尔蠕动一下,夜郇被她这么一弄,差一点将菜吐出来。
“郇儿,之前一直想要告诉你,可是总没时间。这位,是浣拉多尔,是是浣拉大将军的女儿。在你回京前,我便为你们定下了婚约,如今,是时候该履行了!”
浣拉多尔偷偷看了眼夜郇,又回头忍不住羞涩的笑了笑。
“父王开心,怎么样都行。”
梁明帝坐在上,心中一阵惊讶:这郇儿是怎么了?
“那——郇儿,这婚期……”
夜郇拨了拨烟雪的小耳朵,见她的耳朵抖了抖,笑道:“公主想要什么时候?”
夜郇一脸笑意,浣拉多尔顿时满脸通红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那个,就按我们步蓥国的习俗,只要确定了两个人要成亲,三天后就举行。”
梁明帝:“这……三天,会不会太急了?”
浣拉多尔一听,立刻反驳道:“不会的,我们步蓥国向来如此。”
夜郇低头,继续拨弄烟雪的耳朵。
烟雪:耳朵好痒啊!
“既然是嫁到南梁,就随南梁的规矩,父王,还是您来定吧。”
梁明帝受宠若惊,毕竟,往年,他想见夜郇一面都难,如今他肯听自己的话,更是对自己的一种认可。
“既如此,就由朕来定。”说着,梁明帝开心的摸了摸胡子,笑道:“就定在二十一日后,三月初三!”
“今日真是喜上添喜,来,我带父王,敬陛下一杯。愿陛下福寿安康,子孙满堂!”
天胤国的皇子说完,众人纷纷效仿。一边敬酒一边欣赏歌舞。
回营帐,夜郇将烟雪抱在怀中,一路走,一边越觉得她不对劲。
夜郇心道:“这丫头是干什么了?”
“凌清,去打些热水来。”
“是。”
夜郇为烟雪擦了擦脸,她觉得湿湿的便不愿意的转过身。夜郇一见,又将她转回来。
烟雪又转回去,夜郇又转回来。一人一狐一直弄了许久才好。
“这凝兮姑娘喝醉了是什么样的呢?”凌清站在一旁,边说边笑。
夜郇转头,一脸黑的盯着他。
“呃……”凌清的表情顿时僵硬,“呃,呵呵呵……我,没事,我先出去了……”
凌清逃命一样的疾步而出。卿凌从空中掠过,碰巧看见他。
“凌大哥……”卿凌拍了凌清的肩膀,凌清转头,直接给了他一下。
“干嘛?”
“没有啊,就是看你一脸落魄,过来瞧瞧。”
凌清不服,道:“什么叫我一脸落魄!我只不过是光明正大的偷看王爷和凝兮姑娘……”
“你才发觉啊?”
“是啊!”凌清顿悟,惊讶道:“真的啊,王爷对谁都一个样,唯独对凝兮姑娘那是好上加好。”
“可不,王爷是什么人?”
“二皇子啊!”
“不是,我是说那个……”
“天族太子啊!”
卿凌一听,便开始口无遮拦:“是啊,那么高贵的身份,怎么会愿意跟一只来路不明的野狐狸睡一张床!这其中肯定有什么!”
凌清看着卿凌,觉得今天的他非常不一样。
“行啊,今天终于带脑子了?”
卿凌白眼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凌清:“没有没有……”
营帐内。
烟雪仍旧熟睡,夜郇也有些累了,在书案前坐着坐着便睡着了。
夜半,榻上一道白光,烟雪醒来。觉得有些口渴,便到桌上找水喝。
“这是什么?”她闻了闻,跟那个饭啦多了给师父的酒,味道差不多。
可是,师父说很难吃哎!
闻着这味道,她又有些头晕眼花。
好渴啊!
管它是什么好不好喝,先喝了再说!
烟雪将一杯酒尽数倒入口中,一瞬间,酒滑入口中,划过喉咙,流进肚子里。
她的嘴里辣辣的,不禁惹得她在原地跳来跳去。
头怎么越来越晕了?
眼前也模模糊糊的,看不清楚。
烟雪踉踉跄跄,走向夜郇的书案。
“咚,”的一声巨响,烟雪被门槛绊倒,左摇右摆的站起来。
抬头,就见夜郇一脸诧异的看着她。
“师……夫……”
“哎呦!”
“唉唉唉……”
“哎呦喂……”
“这什么哇!”烟雪勉强站起,走到书案前,又勾了一下,整个人“咚”一声的趴的书案前。
夜郇与她,二人对视,烟雪满眼的迷离,夜郇一脸的诧异。
“兮儿?”
“师父,为什么……”烟雪一顿,趴在桌子上,将双手抬起,捏着夜郇的脸,傻笑道:“师父,为什么……你长得这么好看呢?比母亲还好看,比所有人都好看!”
这是,在夸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