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头回走了一段路,忽然马车又停下。
这一次夜郇还没来得及护着烟雪,她就自己先醒了,一晃,刚清醒,又变得不清醒了。
“嗯……师父,我们这是在哪啊?”
“不知。”夜郇说完撩开窗帘,凌清走了过来。
“王爷,又出现一道裂口。”
夜郇走下马车,烟雪在后紧跟,一边打哈切,一边摇摇晃晃。
“这之前还没有的,怎么一下就有了?还没一点动静的!”
“看来,我们只能……”飞上去了……
夜郇也无奈,道:“我带着凝兮先走,你们俩人随后。”
“是。”
说着,夜郇揪着烟雪的衣领,一溜烟的不见了。
“师父,我们在飞吗?”
“嗯。”
“师父,我们在飞吗?”
“在。”
“师父,我们……”
“好了,打住!我们在飞,别问了!”
傻徒弟!
另一边,夜鳞营帐内。
“司徒先生,你没事吧?”
司徒空捂着胸口,深呼吸道:“没事,死不了。”
“那凝兮姑娘我们还……”要不要了?
“要,当然要,怎么能把她留给夜郇!”
说完,一个侍卫走了进来。
“禀三殿下,绿漪郡主来访。”
“让她进来。”夜鳞不耐烦的应了句。
“是。”
绿漪走了进来,见到司徒空,一阵惊讶。
“司徒大人!”
司徒空鄙夷,看了眼绿漪,表示自己不认识她。
“大人忘了,我是月意,那个被您救的,送到雪之巅养伤的人。”
司徒空闻言,似乎有些印象了。
“上一次见面竟然没有认出你,实在惭愧。不过,大人这脸是……”
“私人恩怨。”司徒空总结道:“有些事情,这辈子也不愿提的,就最好别多问。”
“是。”绿漪答道。
“绿漪郡主快请坐。”
夜鳞说完,司徒空接道:“绿漪郡主有事,就直说吧。”
绿漪坐下,一笑道:“我这里新得了一个,五万年前,天族大战,画云澜败,被抽仙骨,摧魂魄。她的三魂七魄都散了,天帝派人遍寻三界,终于找到一缕残魂——胎光,并将胎光囚禁在炎川。是人都只知道胎光困于炎川,却不知道,这除秽,被镇压在炎川。”
“除秽?”夜鳞想了想,道:“那个是恶魄!”
司徒空看着夜鳞,一脸好奇:“原来三皇子对这些这么懂呢?”
夜鳞立刻收了表情,道:“没有,只是偶然有听父皇提起过,说是这巫山本不是山,是因为炎川到这里积留了下来,才形成的。那山上的雪女神庙,虽然是供奉历代的寒川掌司,但是实际是为了镇压在山下的恶灵。”
“用寒川主的寒气和炎川的热流同时牵制画云澜,真亏他想得出来。”司徒空说完,双瞳微眯。
“敢问,大人说的是不是当今天帝。”
“是又如何?”说着司徒空的怒火顿时烧了起来:“若不是他,嫣落,我都不会是今天这般苟延残喘!”
“大人不必动怒,我已经打探好了去禁地的路,今日便可以动手。”绿漪说完,将一份地图拿了出来。“大家看看。”
“这去的路是找到了,可是,那镇压着的是画云澜,那么高深的术法,先生能解开吗?”
司徒空闻言笑了笑,戏谑道:“我们打不开,可是有人可以。”
“谁?”夜鳞看着司徒空一脸疑惑。
司徒空笑道:“夜郇。”
“什么!他!”夜鳞惊讶,却又立即否认:“不可能,他如果会那我也会!”
“哼,他是天族太子,你是吗?”
话音一落,绿漪与夜鳞顿时不知所措。
“这,这怎么可能?”夜鳞不信,反复确认:“我只知道无论是父王还是谁都敬他三分,是因为,这个吗?”
“正是。”司徒空一顿:“我找人打听过,夜郇在十岁时曾生过一场大病,当时明明已无力回天,可第二日他却又无事般的好了。这是为什么?因为他是天族太子,能来人间游劫。”
“游劫?”夜鳞大悟:“原来他是来游劫的,那是不是以后他就要走了?”
司徒空闻言,点了点头。
“那到时候,我就能带走凝兮姑娘了……”
但是一想起凝兮“发狂”的样子,他心里又一阵害怕:“那个,司徒先生,你会一直在这里吗?”
司徒空:“有凝兮的地方,才有我的意义。”
“可是我看,凝兮好像很恨你?”夜鳞鄙夷。“你跟你跟你之前说的画云澜是什么关系?还有,凝兮跟画云澜又是什么关系?”
“我……”
“禀王爷,不好了……”
夜鳞闻声不耐烦的站起来,气愤的来了句:“又有什么事!快说!”
“禀王爷,那个,外面……”
“快说啊,吞吞吐吐的干什么!”
侍卫冷静了会儿,道:“外面,好多地方裂开了,而且,里面都是岩浆,很多营帐已经被破坏了……”
“这些破事你来找我干什么,去找我父王!”
“陛下已经回京了,临走前交代,让您主持大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