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也不知道。
是有心,还是无心?
“殿下若是答不上来,茯苓可以给殿下一个答案。只不过……”茯苓一顿,看向夜郇:“这个答案,还需要你自己去找。”
“我如今给你看的,是她的过去。如果你看了,还执意要留下她,我无话可说。如果你改变主意了,那就把你的理由告诉我。”
说完,茯苓手心一道光,夜郇闭上眼。
“鹊衣,拿毛巾来。”
“是。”
画云澜接过毛巾,将毛巾叠好,放在墨子的额头上。
夜郇:这人是墨仪吗?为何我看不清他的脸?
“少主,您别光顾着人家,您自己都三天没合眼了!”
画云澜对着鹊衣挥了挥手,示意她下去。
“少主!”
画云澜闻言不耐烦道:“知道了!这是第一次他历练,又是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回来,怎么也得好好看顾吧!”
“可是少主,人家受伤……”
“好了……我知道,我一会儿就去休息好吗?”说完,画云澜将挽起的袖子放下。
“墨鱼啊墨鱼,你什么时候能醒呢!”
画面一转,墨仪着着墨色长袍,一路走向雪之巅。
另一边,画云澜着一身殷红,真在雪之巅下棋。
“少主,你知道,谁来了吗?”
画云澜看向鹊衣,不在意的答道:“干嘛,谁来了。”
“墨仪!炎川掌司,墨仪!”
“墨鱼!”画云澜站起:“他终于知道要回来了!”
话语刚落,她便提着裙子一路跑着去见墨仪。
鹊衣:“少主对谁都不上心,唯独这个墨仪!”
画面再一转,一片雪白消失不见,只剩下血流成河。
“都让开!”
“云澜仙,非我们不给您面子,实在是天帝吩咐了,任何人都不准进去。”
“我让你们让开!”
“云澜仙,还是别为难我们了!”
画云澜举剑,剑锋落下,一道蓝光立刻劈出,将几个侍卫打出去。
“拦我者,死!”
画面一转,侍卫消失了,剩下一片阴霾。
夜郇:“这是,鬼门?”
茯苓点了点头:“不错,这就是鬼门。”
“当年画云澜叛乱,为了将墨仪的尸体保存好,她逃到了鬼门,将鬼门收为自己的左右臂膀。”
夜郇:“那,墨仪的尸体……”
茯苓:“还在鬼门。”
墨仪:“没有被灰飞烟灭?”
茯苓:“没有,因为那具尸体被画云澜下了咒,除了墨仪和她,谁碰了,就会将自己的生命作为祭品,献给墨仪。”
夜郇:“可我听闻,墨仪是画云澜亲手杀死的,她恨他都来不及,怎么还会保护他?”
“哼!”茯苓冷笑:“殿下真是单纯!也罢,是人都只相信胜出的一方,而从不会去追问为何她画云澜要谋反,为何她要杀墨仪!”
“难道,”夜郇诧异:“墨仪不是她杀的!”
“这个答案,需要你自己去找寻。”
茯苓说着,看了看他怀中的人。
烟雪醒了,画面也消失不见。
“师父,我们这是在哪里啊?”
夜郇将她放了下来,轻声道:“还困吗?”
烟雪摇了摇头,道:“不困了。”
茯苓盯着烟雪看了许久,点了点头,笑道:“果然是她画云澜,这转世的样子一点也没变,还是这么的勾人心魂!”
“殿下,接下来的路既然你已经选好了,那,殿下自己走好。”
“嗯。”夜郇颔首,对烟雪说道:“兮儿,我们走。”
“师父,我们有要去哪啊?”
夜郇看了看前方的路,道:“去看你梦中的小姐姐。”
“小姐姐?”烟雪懵的挠了挠头:“小姐姐是什么?”
“是……”夜郇忽然拿出一块糕点:“好吃的!”
“咦!”烟雪伸手接过点心:“师父,这个点心好好看啊!”
“赶紧吃吧!”
“好!”
茯苓在丘上看着人儿远去的背影,心中一阵感叹。
若是没有当年的悲剧,她和他,是不是也会如今日一般逍遥自在?
而自己,也可以和心爱之人在一起。
行了一段路,前方便开始越来越暗。在洞中只能听到水滴声和铁链摇晃的“叮叮当当”声。
“兮儿,来,师父牵着你走。”
“好!”烟雪说完伸出手,开心的拉着夜郇的衣袖。“师父,走吧!”
夜郇:……
果然,傻徒弟还是那个傻徒弟!
才走出几步,铁链声便越来越响。好似要把铁链挣脱一般,敲得人人耳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