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画屏回到玲玉宫,一进自己的房间,便开始摔东西。
“小姐,你怎么了?”
云画屏停下手中的动作:“我怎么了!还不是因为画云澜那个贱人!”
舞莹看着云画屏,道:“小姐大可不必与她计较,她虽是嫡系,却还没有我们旁系过得好。”
“你觉得我们过得比他们好?”云画屏觉得自己的耳朵听错了。
舞莹很自信的点了点头:“是啊。”
“你若是想哄我开心,用别的方法倒还行,可是你这样哄,我反而更生气!
画云澜,你不过生了一张妖媚的脸而已,墨仪跟你走得近,是不是真心,都尚未可知。”云画屏自言自语的说完,不禁一阵冷笑。
第二日。
“澜儿。”墨仪在门前喊了句,便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“澜儿,该去浣盈谷了。”
画云澜睁眼,迷迷糊糊的看了眼满带笑意的墨仪,转过身:“不要,我再睡会儿……我昨晚没休息好……累死了……”
昨晚,画云澜本想睡觉,谁知她刚躺下去,鹊衣便抬着一叠的公文到她的书桌上。
“鹊衣,你这是要杀了我吗?”
鹊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:“少主,哦不,大人,这可是今日的,明天就要送上天宫了。所以,您得熬夜完成!”
画云澜绝望的怒吼:“不是吧!”
墨仪听完,一阵笑。
画云澜见他笑了,顿时睡意全无:“你笑什么?”
墨仪抬手,示意没有,憋住笑道:“那今日便带你去放松。”
“啊呜——”画云澜坐起身来,打了个哈切,慵懒的道:“好吧,我还是起来吧。”
画云澜一阵洗漱过后,两人便要出发。
“你有没有能一边飞,一边休息的东西?”
墨仪想了想,从袖中掏出一把花瓣,洒在地上。瞬间,地上变出一辆马车。
这马车由一匹赤焰骢牵着,车厢内溢满了花香。
画云澜上车,闻了闻,道:“这是,长乐红的香气。”
“不错。”墨仪走上马车:“昨日我在花树下拾的。”
“没看出来,你还挺有心的!”画云澜一边称赞,一边左顾右盼。
“你若是喜欢,我便将这辆马车送给你。”
画云澜点了点头,笑道:“好啊,只是,不知道这赤焰骢能不能在雪之巅生存。”
“你若是不用,可以收起来。”说完,墨仪又从袖中掏出一把花瓣。“拿着,这个,就是媒介。”
画云澜结果花瓣,放在掌心闻了闻。
好香啊!
“澜儿,你若是还累,那便休息一会儿,到了我会叫你的。”
“好啊……”说完,画云澜又是“啊呜”一个哈切。
画云澜坐在一旁靠着墙睡着了,墨仪悄悄凑过去。许久之后,马车一晃,墨仪和画云澜也跟着一晃,画云澜一晃头,便靠着墨仪的肩膀继续睡。
看着她安详的睡颜,墨仪不禁出神。
画云澜睡着,觉得不是很舒服,便动了动,脑袋向他脖子的方向移了移。
温热的气息伴着花香洒在墨仪的颈间,撩得他心头一阵痒痒。
然而,没持续多久,一阵风吹来将一切打断。
画云澜有些不舒服的走向墨仪靠去。这一次,她直接用手抱着墨仪,一边抱一边念叨:“小鹊衣,看你怎么跑!”
墨仪愣住:感情你现在梦中的不是我啊!
结果,画云澜又来一句:“呆鱼,你快下棋!”
墨仪:好,这下有我了!
梦中。
“好,我下好了。”墨仪一句。
“好,看我的!”画云澜看了棋盘许久,落下一颗棋子。
墨仪见了,不可思议的惊呼:“天,你是怎么破了我的棋局的!”
画云澜:“秘密!”
说完,画云澜仰天长笑。
马车中,墨仪抱着画云澜,画云澜闭着眼傻笑,墨仪却是一脸的无语。
原来她这么想赢啊!
那简单啊,说一句不就好了。
又不是不让你赢!
突然,马车停下,画云澜被晃醒。
她猛地睁开眼,不明的问了句:“到了吗?”
墨仪仍是抱着她,一只手放在画云澜的肩上未曾拿下来过。
墨仪撩起帘子看了一眼:“到了。”
墨仪说,看向画云澜,没想到她却是一脸黑:“能把你的手拿下来了吗?”
墨仪一愣,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还搂着画云澜。
“那个,澜儿,你别误会,我没别的意思……”
画云澜不理他,一个人走下马车。
看着一片翠绿,心情顿时大好:“好久都没有来这里了!”
墨仪也走下马车,走到画云澜身旁,整了整衣袖:“走走?”
画云澜看了看四周的美景,点了点头:“去也无妨。”
浣盈谷,天族的草药库和天然的花园。这里有三界所有的花草树木,一年无四季,一日却可遍览四季。
“澜儿,心情可有好些?”
画云澜抬眸,道:“好多了。”
“我能,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墨仪说完,画云澜停下脚步:
“什么问题?”
“你当初试炼时,遇到了什么?”
闻言,画云澜看向墨仪:“当初,我到学府司后,进了任意门。后又去了东川圣池,在里面待了十一年便出来了。”
“十一年?”墨仪惊讶:“不过四千年。那,你是如何试炼的?”
画云澜想了许久,道:“我并没有去别的地方,相反的,我是在东川圣池学习的法术。”
“我听师傅说,在禁地修习,精进会特别的慢,那为何……”
画云澜道:“因为,我从小便有十分重的寒气。东川圣池余留的凤囚天的残术可以压制我体内的寒气,所以,我在那里修习。”
“可有,遇到什么?”
画云澜摇了摇头,道:“我在东川圣池修习时,并没有遇到任何精怪。不过,修习凤囚天的时候,好像有听到动静。”
“凤囚天?”
画云澜见墨仪一脸的不明,便道:“你是炎川掌司,你怎么可能没有休息凤囚天?”
“师傅未曾与我提过这个凤囚天。”
画云澜闻言,不禁有些怀疑的道:“或许你就是没有吧。
你知道我的父亲吧?”
墨仪点头。
“他就没有凤囚天的庇佑。他能当上掌司,是因为那时候找不到继承人了,只好让我的父亲喝下先祖的血,成为雪之巅的主人。”
“那,凤囚天究竟是什么?”
“一种禁术。”画云澜说完继续向前走。“传说,是从鬼门来的。”
“我只知道鬼门邪门歪道之多,不知道,原来天族也用。”墨仪说完,画云澜摇了摇头,流苏清脆的响声在墨仪耳边萦绕着。
“凤囚天,是逼不得已才使用的。而鬼门的人,是自甘堕落。”
墨仪愣在原地,看着画云澜纤细的背影在微风中轻轻晃动,满地的野花盛开,香味扑鼻而来,蜂吟蝶舞,流光缠绕。
蓦然间,他心底更加确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