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怎么了?”冷忧之看着四周,道。
“怕是兮儿撑不住了。”夜郇说完,冷忧之才忽然想起夜郇那个傻傻的小徒弟。
“轰——”一声,幻境消失,一切都变回原样。
“兮儿!”夜郇忙走到烟雪身旁,一把抱起她,走出房门:“今日的账,我日后在同你算!”
“太子殿下自便!”冷忧之一笑,坐到桌边。
夜郇抱着烟雪,一路穿过许多人,走回房。
“兮儿,撑住!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烟雪忽然不停的咳嗽,她咳得越厉害,夜郇的心绷得越紧。
夜郇一刻也没停,刚将烟雪放下,便赶紧给她输送灵气。
烟雪紧闭着双眼,脑中是一幅幅画面:
“你唤他来了?”司徒空道。
画云澜转头,看着门,也看着那道结界。
“司徒,你说墨仪他会来吗?”
司徒空看着眼前一身红衣的人,点了点头,眼中黯淡道:“你觉得会,他就一定会来。”
哼,他来不了了!
这会儿,杀手应该已经到了!
画面一转。
画云澜用尽全身力气,冲破束缚。
“你现在去也来不及了!”
画云澜转身,看向司徒空:“就算是最后一眼,我也要去!”
说完,画云澜夺门而出。
她一路凌空飞行,只怕自己到晚了。
死墨鱼,你若是敢死,我生生世世都与你没完!
画云澜一边飞行,一边擦拭着眼泪。
到达春迟斋,未进门便见满地尸体。
“宁之!”画云澜斯声道。
她冲进院内,只见墨仪拿着滥尘站在众人之中。身上衣裳已经褴褛,满身的伤痕。
画云澜怒,张开手掌,将手一合,面前几人便被她生生撕裂。
“宁之!”画云澜上前,抱住墨仪。
墨仪见是画云澜,无力倒下。
“你终于来了。”墨仪看着画云澜,微微一笑:“你别哭,我没事的。”
画云澜流着泪,哽咽到说不出话。
“澜儿,咳咳咳……”墨仪抬手,刚想摸她的脸,却吐出一口血。
“宁之!”画云澜担心的道。
“澜儿,你别哭,哭了,就不好看了。”
画云澜流着泪,哭道:“我要是能早一点察觉到司徒空的阴谋就好了,你就不会这样了!”
“澜儿,我没事的!”刚说完,墨仪又吐出一口血。
画云澜紧张,慌乱道:“你,你别说话了,我,我这就为你疗伤!”说完,画云澜正要施法。
墨仪一把抓住她的手,无力道:“澜儿,没用的!”
“那,那怎么办……”
墨仪紧紧抓住画云澜的手,道:“澜儿,快走,走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,再也不要回来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“你别说话了,我……”
“占卜,夜修珣,云画屏,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。”
“占卜?占卜老头——他为什么要杀我们?”说完,画云澜急的热泪两行。
“澜儿……”
“我在……”画云澜一边哭一边回应。
“澜儿,我真不想离开你……”
“你别说了,你不会死的!”
泪落,却成冰。画云澜看着墨仪,心中的不安达到极致。
“澜儿,吾生已尽,此生,只盼汝能安!”
画云澜哭着大喊道:“不会的,不会的!不会的!”
画云澜摇着头,将墨仪拥入怀中。
墨仪抬手,抱着她,一笑:“澜儿……”
说完,他的手落下。落在滥尘上,滥尘竟然被染成了血红色。
画云澜哭着,本来炙热的心渐渐结冰。
她捡起地上的滥尘,将剑插入剑鞘。
夜修珣,司徒空,云画屏,卜知道,我会让你们都付出代价的!
突然,画面被揭过,另一幅画面出现。
“你是不是早就跟她计划好了?是不是!”画云澜拿着滥尘,指着司徒空。
司徒空无言以对,只能低下头。
“真枉我这几万年来一直把你当做亲兄长,没想到,到了最后,你竟然如此对我!”
闻言司徒空猛然抬头,应道:“你把我兄长,可是,我并不是这样看待你的……你曾经的剜血之恩,我永远也不会忘,我只是……”太爱你了……
“恩情?”画云澜不禁大笑,泪洒两行:“恩情就是给你权力杀害我最爱的人吗!
你可知道,他对我来说,意味着什么!如今你们杀了他,便是与我做对。
从此以后,你我之间便只是仇人!”
画云澜喝到,司徒空一瞬间不知所措。
“走!”
司徒空木纳。
“滚!”
司徒空:“嫣落……”
“我让你滚!滚的远远的,别让我再看见你!”
司徒空:“嫣落!”
“我这一世,都不想再看见你!
若是让我再遇见你,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!”
……
画云澜木纳的看着墨仪的尸体,一滴泪忽然划过她的脸颊。
“宁之,你等着我,我这就上云外世,让夜修珣,云画屏,卜知道给你陪葬!”
……
“现在,举行天后继任大典!”
说完,画云澜到达南门。
“都让开!”
“云澜仙,非我们不给您面子,实在是天帝吩咐了,任何非云外世的人都不准进去。”
“我让你们让开!”
“云澜仙,还是别为难我们了!”
画云澜举剑,剑锋落下,一道蓝光立刻劈出,将几个侍卫打出去。
“拦我者,死!”
说完,画云澜执剑,将所有把她拦着的人都杀了个片甲不留。
“云澜仙,你这是要叛乱吗?”占卜出现,站在无极台上俯视着画云澜。
“哼,叛乱?”画云澜冷笑:“说得好!今日,我就要整个凌霄阁为墨仪陪葬!”
说完,她直飞向无极台。
夜修珣看着画云澜,一脸的惊讶。
“怎么,刚杀完人,就不认得我了!”画云澜冷道。
夜修珣回神,道:“嫣落,你来干什么?”
“干什么?当然是来看看你们这一对狗男女过的怎么样了!”
“放肆!”夜修珣道:“如今我已是天帝,而云画屏,正是我的天后。你若是再用晖称,我便对你不客气了!”
“哼!巧了,我今日就是来捣乱的。若是不乱,我还就不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