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会结束后。
皇帝却是独独把夭夭给留了下来,没想到,夭夭竟然真能不但背出与道教有关的经义,而这经义,还突破了旧有的对修道的局限性。当然,虽说最后也没能给夭夭的家师一个正名,甚至把她家师的主张在朝堂中推行下去,但考虑到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由专业的人去做,为了不让夭夭牵涉其中,皇帝还是没有强硬地推行下去。即便,这对于北辰这一朝来说,推行之后必定大有裨益。
“羸奉仪,额不,夭夭!你是从哪里读来的道教的经义?”
而夭夭见殿上已经没有其他人了,留下的最多也不过都是些太监,也是不那么遵守礼节了。
整个人都松下来不少,回道:“父皇,这自然是儿臣家师所教。”
这一声父皇,分明就是有意这么叫的,虽然无礼,但是却莫名地戳中皇帝的心。
但是听在李承乾这里,效果就完全不同了。
你怎么说的好像我才不是亲生的一样?
夭夭继续说道:“家师既然要研究长生不老,定当也要从研究道教学说开始,至于自创学说,甚至批评其他人的成果,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”
皇帝听了也是点了点头,说道:“说的也是,是朕考虑不周了,不过……接下来,要重新组织安排一场表演,你那里真的没有问题?”
夭夭便回道:“问题,倒是不大!不过,这一次我需要向父皇借一点小小的人手。除了帮忙搭建场馆的左武卫军,还有陛下的教坊的人。而且,那些铁架也要陛下从国库里重新拿出来。”
皇帝听了,倒也是表示,“这问题不大。只是……你这样还要跟朕收门票的银子,是不是有些太过了?”皇帝也是开着玩笑地说道。
别的人听了他这话,说不定立马就跪下请罪了,然而夭夭却依旧十分灵动,不慌不忙地回道:“吃饭给钱,天经地义。最多到时候演出门票所收之收入五五分。陛下拿五成,‘女子三十二乐坊’拿五成。”
“额……”皇帝便深思吟味了下。
“为何,你方才不叫我父皇了?”皇帝又道。
夭夭便道:“父皇可曾听说,亲兄弟明算账?”
“何解?”皇帝。
夭夭回道:“亲兄弟明算账的意思就是假如两兄弟做生意,两兄弟之间从来不把账算清楚,等到百年底、不做生度意这些情况发生时,肯定是要算账的,到时各种矛盾必然凸显,当初没算清楚,都觉得对方占到便宜了,其实未必,但是没算清楚账目,很难达成共识,可能会因为是兄弟,不会特别撕破版脸来事后算账,可能也就算了。但如果再一次跟金钱有关的事时,还会不把账算清楚吗?正因为前人总结的经验,权后来人才都会把账目算清楚,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的不好吗?也就是说,即便我如今已经是陛下的儿臣了,但是若是谈到生意上的东西,还是分清楚一点、较真一点比较好。”
“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再称呼陛下来父皇,而要称陛下为陛下的原因。”
皇帝听后,心里十分开心,但还是不由说道:“那……你就不觉得,你直呼父皇,也有些逾越了?”
夭夭:“儿臣只是想亲近点,若是陛下觉得这样不妥,我下次不这么叫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