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,这要不要给补一个册妃的仪程,不过……这个是肯定要,不然显得不够庄重,可问题是如何办!你让……算了,还是等过了中秋再说吧。”
这三天是中秋放假,大臣们此时都放假,可没有人来上班。
不过,今年的中秋,随之也诞生了一个新的风尚,以往中秋,大家都是留在家里,与家里人团聚的,可不知为何,今年中秋,大家却都喜欢往外跑,几个好友,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。当然,也都是些年轻人,毕竟老年人还是知道轻重的,在酒楼食肆间,开始议论昨夜的表演。
毕竟辰都那么多人口,而看表演的位置只有两万五千个,肯定还有一大部分的人,是买不到票,所以没看到表演的,当看过了表演的人回来后,便开始大肆宣扬昨夜表演的事。
“你是不知道!昨夜的表演别提多精彩了!”
“张兄,你跟昨夜那场表演失之交臂了呀!”
“怎么了?怎么了?”
“我可以如此跟你说,看完了昨夜那场表演后,之前看过的表演都不值一提!”
“真有那么夸张?”
“真有那么夸张!甚至可以如此跟你说,别说是一贯钱了,就算十贯钱,它也值了!绝对值这个票价!光是节目,我也没细数,便至少数十个。”
“额……这有什么大不了的,花魁之争不也有数十个。”
“花魁之争来来去去,都是那些曲子,而且曲子的调子都几乎在同一个调子,可昨夜的那场表演,没有一个表演是重复的,而且,音乐的曲子时而慷慨激昂,时而低沉婉转,时而朴素庄重,更关键的是,它里面的曲子,每一首都发人深醒。就比如说这个《纸扇书生》,原本我是对它嗤之以鼻的,可是到了后面……”
……
其实,北辰并不富裕。
甚至便是连很多官员,在发俸禄的时候,都是铜钱加实物,一起发的。
所以,别说十贯了,其实一贯,都已经很贵了,这对于很多普通平常的老百姓来说。
不过当然!毕竟辰都之前一直都没有受到太大的战乱的影响,而且,此时住着的也多是些新老贵族,所以这才消费得起。
若是夭夭在别的地方也如此定价,别人肯定看都不看。
不是不想看,而是以北辰的炼铜产量,尤其这还离战乱结束还没过二十个年头,事情是这样,在北辰之前,是一个极度混乱的朝代,分为南北朝,北朝又大大小小地分部着无数的豪强、外族势力,自然,跟另一个文明一样,北方大片土地被外族占领,而且还年年爆发战事,这是一个民族大融合的时期,而北辰的开国皇帝,因为当年出生的时候,正好碰上日食,别人都以这为灾难降临,但是,偏偏北辰的开国皇帝却是把这个视为是上天给的警示,不然,为什么都说天子是代天治理这个天下。而又因为北辰的开国皇帝本身就是北方的地方豪强世族,所以,最后便把国号定为北辰。北是因为地处北方,辰是因为他是早上辰时出生的。
所以,基于这样的条件下,城外的老百姓,那一个月能赚几十、上百文,很多都已经很开心了,百文斋之所以有那么高的工资,那也是因为要印书,加班加点,干出来的,即便是一般的文官,就是那种执笔当书吏的,一个月的收入撑死了也不过两三贯,当然,他们除了发钱,还有发粮食,春、冬之际还发绫、绢等等,所以,倒也不能完全体现出他们的俸禄多寡,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,虽然现在的北辰的确一幅盛世的模样,然而,那也只是因为之前实在是太过于惨。跟前面一比,现在至少百姓都能够安居乐业。
没有什么比安居乐业更重要,只要人人都安居乐业,盛世,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。
听到十贯都值了,很多人也都一脸咋舌,你以为是青楼头牌呢!
这辰都加起来,能值这个价的青楼头牌,不会超过二十个。
那人却是道:“十贯看数十个堪比青楼花魁的表演,你说值不值!这可是良心价了!”
更何况,这里还没有套路。
到了第二日。
青竹、绮菱也是开始清点昨夜表演的收入,一共加起来,足有两万贯,另外,还积绢无数,因为绢也是货币,一匹可以折作三、四百文,那她们昨夜的收入便是超过了五万贯。怎么说呢,可以这么说,她们现在已经富的流油了!就算还要再分一半给皇帝,那剩下还有一半呢,仍然还剩下很多。
这一箱箱的铜钱,还有这码成了小山一样的绢帛。小晴看了都忍不住想再来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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