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，直到最后，她也没能找出她可以指点的地方，这份画稿已经成型，改无可改了。

“汪总监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听到凌可兮的询问，汪菲猛的回过神来，所有人的视线也全都聚集在她身上。

汪菲心里咯噔一声，心里一阵乱跳。

怎么办？她该怎么办？

作为设计总监，新品权限被夺，现在连这种事都要输在一个新回国的小设计师手上，传出去，让别人怎么看她？

汪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，心也越来越慌，看着凌可兮，脸色一沉。

“呵，Nova，作为设计师，有些职业操守是必须要有的，你知道吧？”

“汪总监这话着实让人听不懂。”

“听不懂？怎么，喝了两天洋墨水，连家乡话都听不明白了吗？”

看着汪菲声色厉苒的模样，凌可兮一阵无语。

真还没干什么呢，就要给她扣上崇洋媚外的大帽子了？

而且，话里还关联到了职业操守的问题，看来，她还有其他准备啊。

“汪总监还是说明白点好。”

“行啊，那我就让你死的明白点。Nova，短短一个上去，你就设计出了这么繁琐的样式，你敢说你不是抄袭？你连人都不在设计部，也没人看到你画图的过程，你以为我们好糊弄是不是？”

汪菲这么一说，周围的人立刻露出了然的表情。

对啊，都是设计师，入行也全都不止一两年了。要说这么短的时间内设计作品不是不可能，但首先那得需要相当好的状态，适合的环境，还有长时间的同类型经验累积。

这么一个新设计师，没事研究胖人穿的衣服干嘛？

听到有些人已经开始小声议论，汪菲的眼中划过一抹得意，转瞬又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。

“你们啊，终究是年轻，我都说过多少次了，在设计界，抄袭是最不能被原谅的，一定要自己多努力，多学习，为什么你们还是有人想要走捷径呢？原本我还很愿意留下你的，可现在……Nova，我也不为难你，你自己走吧。”

汪菲还记得电话里秦雪娇的那些话，如果这个人的背后真的是总裁在撑腰，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跟顾墨瑾硬刚啊。

可是，如果是她自己技不如人，去跟总裁说要离开，那就怪不得她了。

“汪总监，作为一个成年人，对自己说的话是要负法律责任的，这点你应该知道吧？”

面对汪菲的得意，凌可兮仍旧是淡淡的，一点没有生气的迹象。

毕竟她是后来者，加上又拿到了新品设计权，会惹来同事的不满她并不意外。

不过，她的目的本来就不在职场，更不可能在顾氏，所以，她也并没有打算要跟谁争什么抢什么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