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设计部离开以后，顾墨瑾一路带着阴霾的心情回到办公室。

林辰一看顾墨瑾进来，拿起桌上标注加急的文件迎上去。

“总裁，这里有份文件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，就看到顾墨瑾那张黑云压城，隐约有山雨欲来架势的脸，连忙把未说完的话又咽了回去，话锋一转。

“我突然发现这份文件也不是很急，总裁，您如果有事的话就先忙，我待会再……”

一边说一边转身，准备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回去处理文件。

就在这时，一直阴沉着脸的顾墨瑾开口了。

“你说怎么会有这么不识好歹的女人！我都已经主动去找她了，她还想要怎么样？”

想到在设计部所遭受的待遇，顾墨瑾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
尽管早就从顾墨瑾的神情里猜出他可能心情不佳，但这没头没脑也没指名道姓的抱怨，林辰还真不敢胡乱猜测他说的是谁。

万一猜错了，到时候岂不是里外不是人。

所以林辰特地多长了个心眼，多此一举地问道。

“总裁您说的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，是……Nova总监吗？”

林辰问得小心，毕竟这段时间顾墨瑾对Nova的态度如何，他可都看在眼里。

回答他的是顾墨瑾一个淡淡的眼神，似乎在说，除此之外还有别人吗？

能够跟在顾墨瑾身边这么多年，林辰除了业务能力在线以外，这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是一绝，所以这会接收到顾墨瑾眼神的涵义。

秉承着食君俸禄，为君分忧理念的他，立马就站在了顾墨瑾这边，也跟着数落起凌可兮的不是来。

“总裁您说的对！这个Nova就是太不知好歹了，也不想想从她进公司到现在，总裁您为她破了多少例，做了多少事！只是听说汪总监和她不对盘而已，就把人调到分公司，怕她在工作中会受委屈，就将她提升为设计总监……她倒好，一点也不知道感恩就算了，还这样对您！那我说，这种忘恩负义的女人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……”

林辰越说越起劲，就在他准备继续夸夸其谈的时候，突然敏锐地觉察到空气中的氛围有些不对，再看顾墨瑾的脸，此时他已经收起先前回办公室时对凌可兮的愤慨，眸光讳莫不明地看着他。

“之前怎么不知道你对我看上的人意见这么大，还是说是平日里我给你的工作太少了，才让你有这么多的时间去讨论我的人的不是？”

轻描淡写的语气看似没有什么杀伤力，却一字一句都让林辰如遭雷劈。

林辰愣在原地，好半晌才消化掉这突如其来的变故，然后忍不住在心里哀嚎，他这是招谁惹谁了。

难道刚才抱怨Nova总监的话，不是总裁先提起的吗？他不过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而已，这也不对？

而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