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凌帆清楚，这一切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，凌可兮已经死了，现在坐在这里的是新秀设计师Nova。

就算她将凌可兮模仿得再像，也不过是个赝品而已，因为凌可兮是独一无二的，没有人能够模仿得了她。

眼看着Nova连在这种私底下的举手投足，都不忘模仿凌可兮，凌帆是真的被恶心到了。

心中早就堆积满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抑制不住，全都爆发出来。

他走过去，坐在凌可兮对面的位置，也不再藏着掖着，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地挑明道。

“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做假装，做你自己就好，不然我看着还挺别扭的，毕竟你学的只是表相，骨子里又不是同一个人……”

大概是真的憋得狠了，凌帆也不管这样突如其来的话语，会不会很奇怪，径直把心中的想法托盘而出。

比起安桥对凌帆的敌意，凌可兮是真的以为凌帆找自己是要请教问题，毕竟有弟弟滤镜在，所以她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，始终坏不起来。

但这会，凌帆这没头没尾的话语，着实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
“这位同学，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？我怎么听不明白？”

凌可兮下意识地看了眼好友，却见安桥摇了摇头，表示她也听不懂。

看着两人连默契度都培养得跟凌可兮活着时一样，凌帆胸口的怒火更加抑制不住，勾起唇角冷笑道。

“都到这个时候，再假装就太没意思了。”

不愿给对方有辩解的机会，顿了下，凌帆又接着说。

“我猜你这样刻意模仿凌家大小姐，是想要借此接近顾氏总裁顾墨瑾吧！不过你知不知道你的模仿其实很蹩脚，骗骗顾墨瑾还可以，在我面前还是省省力气吧！”

凌帆一心想要证实对方是个冒牌货，却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在对方眼里其实十分滑稽，毕竟对方可是凌可兮。

“你知道凌可兮？”

听着对方的侃侃而谈，凌可兮挑了挑眉，不禁生出几分兴趣。

“当然！”

提到凌可兮，凌帆想也不想地承认道，简单明了的两个字，却透着几分与有荣焉的骄傲。

对一个五年前就已经死了的人念念不忘，提起来的时候还倍感骄傲，这可不是一般人会做的事情，凌可兮眯起眼，仔细端详眼前坐着的小男生。

除了名字只有一字之差以外，眼前的这个人从眉眼外貌，到神色姿态，都和记忆中的凌可帆大相径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