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其他人提的问题都是专业课本上的，就他另辟蹊径，问你什么对设计行业的看法。这问题多坑啊？要是一个不小心没有回答好，那是要得罪整个行业的呀！”

尽管安桥的分析看似头头是道，还是没能说服凌可兮。

尤其在凌可兮看来，对方的问题虽然主观性强了些，但这恰恰说明他是个爱动脑筋思考，不是只会执着于课本知识的人。

就像凌可帆，以前他也经常问她这个问题，想到弟弟，凌可兮对凌帆的印象又好了几分，下意识地维护他道。

“那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。我看你就是太多心了。”

安桥看着凌可兮这听不进去劝的模样，只觉得她是被猪油蒙了心。

满心无可奈何的同时，安桥也没有放弃说服凌可兮，眸光转悠就要找证据证明她的观点，刚转头就发现凌帆也在看她们，连忙扯着安桥的衣服。

“还说没有，你看他看你的眼神，简直就恨不得吃了你。”

“你太夸张了。”

对于安桥的吓唬，凌可兮嗤之以鼻，但还是顺着安桥指的方向看去，果不其然对上凌帆的视线。

不知道为什么，她总觉得那目光很奇怪，就像在透过她看什么人。

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秀眉，凌可兮捂着胸口，竟莫名觉得有几分不舒服。

许是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太过突兀，凌帆默不作声地移转视线。

恰好典礼在这时候结束，礼堂散场，凌帆站起来朝着二人的方向走去。

“Nova小姐，刚才你的回答让我受益匪浅，不知道你现在有时间吗？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
“她没有时间，你找别人吧！”

说不清为什么，就是对凌帆没好印象的安桥，没等凌可兮开口，就率先替她拒绝了。

看着安桥那如同防狼一样的眼神，凌可兮有些哭笑不得。

虽然不清楚凌帆频频接近她的目的，但她可以百分百确定，他绝对没有害他的心思。

所以这会对于他的要求，她亦没有拒绝，点点头应道。

“有的。”

环顾了下周围人来人往的嘈杂环境，凌可兮想到一处清静的地方，复又对凌帆说。

“我记得操场那有块石桌，我们去那里谈吧！”

几个人来到操场，多年过去角落林荫下的石桌还在，凌可兮轻门熟路地找到方向，走过去坐下，又拍了拍旁边视线最好的位置招呼安桥。

“安桥，你坐这儿。”

那一刻，记忆中的凌可兮和现实的Nova在凌帆的脑海中重合。

若非当初所有人都笃定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，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，他几乎都要以为凌可兮没有死。